言溪末觉得她现在只要能跟舅舅在一起,她完全不会去想别的事情了。
至于霍逆殇,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人适合做朋友,因为她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了。
没过多久,两人点的餐便被服务员端了上来,在这之前,两个人也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正经的模样。
牛排端上来之后,裴华墨很自觉的切开了自己面前的那份牛排,那优雅的动作仿佛一个贵族在用餐一样。
言溪末不禁感叹,只要人长得好看,不管看着他做什么都是一种享受。
已经把牛排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的裴华墨,一个抬头间看到了她痴迷的眼神,不禁好笑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
“那好看吗”
“好看”
言溪末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裴华墨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捂住嘴巴咳嗽了一声,无奈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牛排跟自己切好的牛排换了一下。
言溪末疑惑的看着裴华墨拿走了她面前的那份牛排,换成了已经切好的,心里忍不住的雀跃了起来,连带着脸上也带着笑意。
裴华墨看着她脸上的傻笑,忍不住提醒道:“你当我是免费的苦力吗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天底下有没有免费的晚餐啊毕竟我们吃的是晚餐”言溪末说完自己也对于自己的强词夺理有些不好意思,冲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正在切牛排的裴华墨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说呢”
那语气里的威胁让言溪末的小心脏抖了抖,尴尬的笑了笑,“嘿嘿,我懂了,没有就没有嘛,舅舅干嘛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不想让你得寸进尺”
“我哪有”言溪末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反驳着,小嘴撅的高高的,一副我不高兴的样子。
可是裴华墨这次并没有心软,他也不切牛排了,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他的头,眼神紧紧的盯着言溪末。
言溪末被他的眼神给镇住了,好像觉得眼前这个人又变成那个严厉的老师,吓得她低下了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神。
“舅舅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有说要吃免费的午餐啊,只是舅舅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我今天上班的时候手累了,不想自己动手吃饭”
言溪末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喂他吃饭,可是他明明还能动手切牛排的
想到这里,言溪末立刻大声的反驳道:“可是刚刚舅舅切牛排的时候还好好的”
“哦所以你这是不愿意了”
“我没有”
“没有就好,我切牛排切的手累了,所以不想自己亲手动手吃东西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言溪末萎靡的回答着。
“那就趁着还热的时候赶紧吃吧,我不喜欢吃凉掉的食物”
“我知道了”
言溪末知道这次她是跑不掉了,只好认命的拿起刀叉,把刚刚他切好的牛排举到了他的面前。
裴华墨淡定的一口咬了下去,那个悠闲的模样让言溪末恨得牙痒痒,可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认命的一点一点的喂他。
可是裴华墨很显然还不满足,故意的询问道:“你怎么不吃你不用等我吃完,趁着那个空挡你也可以吃一点”
言溪末更加的想要咬死他,可是自己处于弱势,她只能拿牛排泄恨,拿着叉子的手狠狠的叉向牛排一边笑着说道:“没事的舅舅,我不饿”
“不饿就好,我还怕你心里不愿意呢”
“怎么会呢能为舅舅做点什么事情,是我的荣幸”
“哦你竟然是这样想的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需要有人帮我做点事情。”
言溪末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多嘴,可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不知道我能帮舅舅做点什么呢”
“这个到时候再说。”
“哦”
反正只要现在不是让她做什么事情就好,其他的时候她可以找其他的理由逃掉嘛
言溪末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可是以她这个智商怎么可能斗得过裴华墨的脑袋。
所以可想而知的是,她以后的生活会有多悲催了,不过这个我们后来慢慢道来,现在先回到当下。
好不容易把裴华墨的牛排喂了一半下去,言溪末松了一口气,觉得她很快都要解放了。
虽然她并不觉得饿,但是看着别人吃的时候,把她肚子里的馋虫也勾引出来了。
可是她刚刚拍着胸脯说她自己不饿的,现在又不好意思吃东西,所以言溪末决定先忍忍,等他吃完自己再吃。
然而言溪末肚子里的馋虫一直在勾引着她,害得她拼命的吞咽着口水。
裴华墨自然也看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动作,吃东西的时候故意的表现出很可口的样子,看着她吞咽口水的动作更加频繁之后,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裴华墨再一次吞下一块牛排之后,看着她问到:“真的不吃吗你不饿吗”
言溪末再一次吞咽了一口唾沫,满脸的倔强,“不饿,我等舅舅吃完了再吃不然我怕被人说我吃了免费的午餐”
这句话意有所指,可是裴华墨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想要看着她能撑多久。
吃到后来,裴华墨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可是一旁的言溪末却着急的要死
“舅舅,你不能吃快一点吗你再这么吃下去牛排就要凉了”
“着什么急我教你的礼仪去哪里了吃饭应该细嚼慢咽才对”
言溪末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吃的那么慢。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口一口的喂到他的嘴边。
“好,细嚼慢咽,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吃好才是王道”
听完这句话,裴华墨的眼神突变,变得凶狠了起来,双手一伸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范围内。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什,什么啊我说了什么”言溪末的思绪还处于外太空中,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生气了。
裴华墨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邪魅的笑容带着危险的气息,“你觉得你刚刚说了什么”
言溪末本能的后退,“我,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
其实裴华墨是被她这个老人家给刺激到了,他和言溪末本来就是差了一个辈分,他也比她大七八岁,他最不能听到的便是她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