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晚没有说话，手还杵在房门的门把处没有放下，有些僵硬不自然。
顾凉城的脚步不顿，眉眼深看了林深晚一眼，对着已然停顿的乔助理沉声说了两个字。
“继续。”
“是，顾总。”乔助理的目光从林深晚身上收回，对着顾凉城继续汇报工作，“这次雨芳那边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我也已经做了功课。但这事，原来是”
乔助理顿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神色晦暗不明的上司顾凉城，有些迟疑的说：“这合作，原来是秘书长全权负责的。”
顾凉城抿了下唇。
面容依旧清冷，没有显山漏水分毫。
脚步不停，径直从林深晚的房门前走，看样子都没打算给这个昔日的左膀右臂秘书长一个稍微柔和的表情。
冷淡的语调在响起。
“从现在开始，全权有你负责，秘书长休假。”
“是，顾总。”
乔助理赶紧随上了顾凉城的步伐，连跟林深晚这个秘书长打个招呼都忘了。
顾凉城的身子眼看着就要擦肩而过。
林深晚的脑海里全是视频里男人冷漠的话语在回响。
他说，要她能永宠不衰，不要浪费了这张脸。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走潜规则
小意在他手里
林深晚看着顾凉城冷漠的容颜，想着脑海里回荡的威逼，下意识的抿了下唇，扣着门把的手用力的收紧。
“顾顾总。”林深晚开了口。
声调不似平常的淡漠疏离，反而更多的是慌乱和无力。
顾凉城本想从她身边径直过去，漠视这遇见，却没想到林深晚会主动开口打招呼。
顾凉城想要走，晾着林深晚，脚去不听使唤的，几乎是林深晚脱口而出的招呼时，他的脚就停了下来，迈不动分毫
林深晚看着顾凉城冷漠的侧脸轮廓，咬着唇的唇齿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萦绕。
面前的人是顾凉城
是她一千万个不想有什么私交的人。
可是，现在的顾凉城是zr首席执行总裁，是她的直系上司
林深晚迟疑了。
一向果决干练的她，面对顾凉城，想起那威逼时，陷入了挣扎。
顾凉城等林深晚开口软语一句，等了一分钟。
始终没听到林深晚说话。
余光却看到林深晚神色似乎有些迟疑和凝重，在挣扎着什么。
“秘书长有事汇报”顾凉城挑先开了口，声调淡淡的，“我没什么时间可以等你迟疑或者思考着想说什么，秘书长还是快人快语比较好。”
林深晚秉了下呼吸，整个嗓子都好像被人紧紧勒住，气息不顺畅。
抉择是两难的。
也是走投无路的。
可是让自己堕落，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无论外界传得多么厉害她是陪睡上位的，可是她能挺直着腰杆，风光无限的活得漂亮，让嫉妒她的人，不痛快不舒坦。
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
如果她开口软语，甚至求了顾凉城，她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是靠着脸而上位的
所以
林深晚看着面前的顾凉城。
做了一个让她不敢想象后果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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