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水灵有些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些好笑。说实话,我挺喜欢郭水灵这个样子的,至少要比她之前坐在阿里克谢家楼梯那儿,独自哭泣的时候要强的多了吧
进门之前,见到有卖简装相机的地方,于是决定买个相机,以便于给郭水灵照几张相片儿,这样她回到省城,不就有了更多炫耀的资本了么
九十年代的时候,胶片相机还是主流,但凡景区门前,都有卖简易相机的地方,我们那时候管这种简易相机叫“傻瓜相机”,意思就是连傻瓜都会使用。买了相机,我还特意多买了几个胶卷儿,以备未来几天使用。我选好了相机,冷峰交了钱,我们配合地还真不错呢。
拿着傻瓜相机,我有一种立刻就要拍张照片的冲动。一提到照相,我又想起来吴艳丽让我给康城丰送照片儿的事儿,心想怎么能联系上康城丰呢。
“我给你们在这里拍一张合影吧”冷峰很善解人意,我们三个人也就没推辞。
郭水灵很快就摆好了姿势,我和艾玛努力地配合着这个小家伙,完成了滨城之旅的第一个留下来的瞬间。
夏令营的同学们排着还算整齐的队伍向我们这边儿走过来了,郭水灵向着他们热情地招了招手,然后对我说:“墩子哥,这里的人太多了,我们去里面再拍吧”
“你喜欢在哪里拍我们就在哪里拍,我这里有这么多胶卷呢”我的回答更加助长了郭水灵傲娇的气焰。
“墩子哥哥,我进里面能不能和同学拍几张相片儿啊”郭水灵小心地问。
“当然可以啊,用不用我跟你们的王老师说一下,出来的时候给大家拍一个合影”
“这样,这样可以吗我还是喜欢和好朋友一起,你和老师说一下也行”郭水灵犹豫了一下。
我感觉海洋世界对这些刚上初中的孩子们的吸引力,要比科技宫大的多了。不管是活着的海洋生物,还是那些化石标本,每一样都能够让这些孩子们驻足好久。
冷峰当起了我们临时的专业摄影师,他一直跟在郭水灵后面儿,只要郭水灵有想要拍照的要求,他总会毫不吝啬地按下快门。开始郭水灵还有一些矜持,随着同学们又一次聚拢到她的身边之后,她就彻底融入到和同学们合影的快乐之中了。
很快,第一个胶卷就用完了,冷峰熟练地从相机里取出胶卷对我说:“老弟,你先在这里继续给他们拍,我去门口把相片儿给你洗出来。”
“这么快吗我们那里冲洗相片最快也要隔天才能取出来呢”我有些惊讶地说。
“这里立等可取,只要交些加急的钱就行,没有钱做不到的事儿”冷峰笑了笑说。
“还是我去吧,我照相水平不行,花钱的事儿我在行。走,艾玛陪我过去冲洗相片去”
其实我是想让艾玛陪我出去走一走,总不能冷落了人家才行啊
“我要冲洗相片儿,你们这儿冲洗相片最快要多长时间”我来到柜台前问。
“这个你着急吗着急的话可以给你加急”营业员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艾玛。
“你别忽悠我啊,你能多快就多快。这卷儿是刚照好的,我还有三四卷儿呢,你们这里的相片质量好的话,我一会儿把那几卷儿也拿过来冲洗。”
“行啊,来我这里的都是回头客,你这是按张冲洗还是按人儿冲洗啊”营业员问得还挺详细的呢。
“按人来吧,我还想有几张单独的相片儿多冲洗两张,,,”
“行啊,量多了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优惠呢,我们这里是国营大店儿,质量你就放心吧你等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再来找一下需要加印的相片儿
我们这里用的可都是进口相纸,这些相片需要水印儿吗就比如旅游留念什么的。”营业员不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
“行啊,你就看着弄吧,就写滨城海洋世界留念,然后加个日期就行。”我爽快地回答,有人给花钱,懒得跟营业员儿磨叽。
“那行,如果加水印儿的话,时间还要长一些,四十分钟之后你们过来吧,我这里给你加急处理。”营业员麻利地收了胶卷儿。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我回头对艾玛说。
“不去陪你的小情人了”艾玛瞟了我一眼说。
“你可别开我的玩笑了,年龄的差距咱先不说,就说郭水灵她爸郭德光吧,人家那么有钱,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这个穷光蛋啊”
“看得出来郭水灵很喜欢你的样子,她还会吃醋呢”艾玛连“吃醋”这词儿都懂,我也真是佩服了。
“她现在还小,长大了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了”我说的不算沮丧,而是实话。电子书坊 .info.
“你们中国人就是把钱看得太重,刘全保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艾玛不知怎么提起刘全保来了。
“我们,我们这不是穷怕了么,你没经历过贫穷,这个你理解不了。”我争辩了一句。
“我不同意你说的,我也贫穷过,现在我也没有钱,我是说对钱的态度,你们和我们不一样。”艾玛坚持自己的看法。
“好好,你说的对,也不知道努芭比他们怎么样了,没给我打传呼,应该日子过的还不错吧”
“墩子,我们的雪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还有,还有你要不要雇佣我”艾玛这问题来的挺突然。
“雪茄生意谈成了,我上午给郭德光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雇佣你的事儿,我还做不了主,我回头问一下我老爸行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艾玛了。
“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们睡过了,你才不会拒绝我,我也可以找别的工作,也可以继续卖雪茄。”艾玛反过来安慰起我来。
“在这里不也是卖雪茄么以前办事处也有雇员的,我和我爸说一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决定还是把艾玛留下来比较好。
“我和你这么要求,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艾玛问我。
“怎么说呢,可能我们中国人更含蓄一些吧其实你不说,我也有这些方面的考虑,只是我不知道我爸那边儿的生意做的怎么样了,这个办事处还能坚持下去多久。”我看着艾玛,很认真地说。
“我知道了,就算你父亲的公司雇佣了我,也可以随时解雇我的。当然,我会尽力为公司做一些事情,我还是有一些人脉可以用,特别是在卖雪茄方面。”艾玛同样看着我说。
不得不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感觉和艾玛之间有了一丝隔阂,我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大应该,更说不出来这种隔阂是不是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