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那边可是说了，方爷回来之后，那便是召开了管理层的会议，说是啊，这工资现在是不能在涨了，甚至还要引入考核制度，若是不合格都会被克扣工钱的，但是，要是合格的，年底能够拿到提成呢”
“这是啥意思，降低工钱，不怕人闹腾吗”
糖人老头很是不解，当即追问道：“难道方爷也是要喝血了”
“你呀，说哪里去了”
小李子笑道：“方爷的意思是，有人现在开始偷奸耍滑，都是只完成了任务，便磨洋工起来，甚至有人还是算计着去做，这样一来奖励惩罚制度就没用了
方爷那边的意思，这是要惩罚做事不好的，然后奖励做事认真的，不瞒您们，俺通过了呢，俺自己算了一下方量，今年年底，俺估计着要是奖励真的执行，俺能够多拿一个月工钱呢“
小李子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这样的话语，倒是让掌柜的听懂了，但是更是让一边的糖人老头糊涂了呢
“俺还是有点糊涂，这么好的差事，为何刚才那厮”
糖人老头询问道。
小李子苦笑一声：“俺家以前是隔壁村的，不是大龙村这边的，对这个倒是有点不大清楚，掌柜的知道，俺家都是家里那人当家，也就是这两年挣钱多了，俺家那母老虎，才听俺的，这之前的事情，咱不大串门不知道呢，掌柜的是大龙村人，也是姓方，应该知道吧”
糖人老头于是又看向了掌柜的。
“您呀这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掌柜的嘲讽的看着方文离去的方向。
“那一位，与方家三爷是一个私塾的，本来他门作为同窗，这应该是更加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但是，这位的心底可是不大好”
掌柜的看着现在已经是过了饭点，自家今晚的生意还不错，当即心中满意，嘴上的话语就是多了
“当年方家还没有崛起的时候，方爷就是方二爷，干活那叫一个出力，打麦子，人家都是拉几十个，二爷他一次性拉两百个，担水浇地，人家都是挑两个桶，二爷一次挑四个桶，这样下力气的苦干，家里才是有了闲钱”
掌柜的说着当年的秘闻：
“这方文，忒不是东西，方三爷当年年纪小，不懂事，这方文就是拾掇着三爷去小龙城里喝花酒，要不是带的银钱不够，加上这小子总算是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没有上了那烂女人的床，要不然啊，方三爷怕是悬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糖人老头顿时惊呆了。
掌柜的叹息道：“还不止呢，方二爷当年打猎，不计前嫌的带着这方文一起去，当时俺就在场，这方文偷偷跟上不说，还是带来了大蛇，要不是方二爷武功了得，俺们一行早就被吞进了蛇腹了
但是，这方文被方二爷救了，不但是不感谢，反倒四处去说二爷不该拿那么高的报酬“
“真他么不是东西”
小李子顿时恼道。
“可不是，这样的人，也就是掌柜这样八面玲珑之人，才是不鄙视的，要是我，怕是理他都是不理”
糖人老头暗暗将方文的面目记下，这样的人，要是买了他的糖人，他一定会使劲敲竹杠的
本来一个铜板，他都要说成两个铜板
“我又啥子办法，开门做生意，这样的小人，就像是癞蛤蟆爬到了脚背上，不咬你，他恶心你啊
掌柜的苦笑道：“你们怕是不知道，这方文，当年跟着方爷进山不说，方爷更是当初被李员外给逼得退了租，然后去山脚开荒，这方文更是一株不值钱的歪槐树，竟然要要方爷二十两银子，你们说这可笑不”
“那后来呢”糖人老头已经是来了兴趣。
小李子也是坐在一边，一边秃噜秃噜的吃着饭，还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
“后来”
掌柜的轻笑道：“这厮讹诈方二爷不成，因为二爷早已拿到了地契
后来二爷开始做作坊，招收工人，这方文第一批就被二爷招收进去，二爷心肠好啊，看着他家里供养他读书，很是不容易，于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那照理说，方家这么高的工钱，这厮应该是继续干才是啊，他咱么现在这个样子呢，我看他外面的衣衫虽然还算是干净，也没有破洞，但是，里面的内衣，可是补丁摞补丁呢，这穿戴，在大龙村现在可是不多见呢”
糖人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这眼睛却是贼毒，一眼就看穿了方文是一个外面光
掌柜的轻笑一声：“这家伙人心不足呗，看着方爷不干活，心中不平衡，于是自己偷懒耍滑，找着地方偷懒，睡觉就不说了，人家一篮子装了一大筐石头，这家伙就放三四个，人家一天捡了一大堆石头，这家伙一天都没有捡到一筐
然后方爷就给他炒了，让他滚蛋去了“
小李子哈哈一笑：“我说咋现在就算是有人偷懒，也是一定会完成任务之后，才敢偷懒的，原来是从这家伙这里来的啊”
“这个倒是真的，方文一批的被赶走了十几人，现在在村子了，他们那一个不是最穷的人家，别的你看这城镇里，现在除了老房子舍不得拆掉的，那一家不是换成了砖房，就算是后来进去的，就算是不够条件的，但是只要是肯干活，那怕是跟着别人的风，做了买卖，也是换上了砖包外皮的房子，咱家这只有一进新房子，是因为没有土地的，又不太愿意搬离这里，是以房子倒是比较小的”
掌柜的指着自己的一字排开的六间大瓦房，眼睛里全是自得。
小李子皱眉道：“我记得后来方爷似乎还是出事了，那时候俺在外面做工，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太多，等回来之后，方爷可是坐了好一阵子的轮椅”
“唉”掌柜的叹息一声：“后来二爷被人陷害，被县太爷抓进了大牢，甚至双腿都是被人活活敲断了”
“啊”
小李子与糖人老头都是惊呆了，就连一众吃饭的，也是惊诧不已。
掌柜的叹息道：“方爷的命运也是多畸，先是被李员外给陷害，后来又被县太爷陷害，不过方爷对咱老百姓倒是真的好，咱这宅子，咱这生意，方爷都是小小的意思一下，一个月的税钱，可是没有几个大子呢
你们看，咱这大龙城，几乎是夜不闭户都不用担心小偷的，方爷治下的治安，那是没的说，你们说，巡城的全是壮丁，一晚上巡逻十几遍，有那个小偷敢过来作案哟“
“这是”
小李子哈哈一笑：“不瞒你说，俺家这生活全是拜方爷所赐，是以啊，咱现在对方爷算是服了，他让咱朝东，咱绝不朝西看一眼，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咱能下馆子，能吃肉不眨眼，咱就该给方爷上了长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