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孔颖达气的七窍生烟颤抖的指着程知节
“我和你拼了”
“拼个屁啊朝堂之上辩不会就耍无赖真没品若是你想打架,下了朝以后,金光门外我奉陪
让你双手”
“你”
就说别和程知节辩理,别人理是越辩越明,他的理是越辩越多
这时候李二开口了:“卢国公不要胡闹朕也想知道你得的什么病不去医馆却去了将军楼,什么时候将军楼吃饭的地方改成医馆了”
程知节叹了一口气:“哎这不是嘛,我家大郎远在象雄,又来,你这都多少遍了
儿行千里耶担忧,我两个儿子都在万里之外,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每天茶饭不思的”
这话说的,要说长乐公主茶饭不思的说服力还大一些
“前天早上吧,我就忧思过度,于是借酒浇愁,没想到借酒浇愁愁更愁
这饭也就没吃到了夜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昨天早上起来以后,更愁,饭也就又没吃
然后老毛病就犯了,肚子疼于是我就想去将军楼吃点东西,医肚饿”
“出去”李二这怒火终于忍不住了
“好嘞”程知节没等别人说话,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李二怒火过后这混不吝,也真够一说了,每天看他办出的事,绝对笑口常开
说什么有病还老毛病,不就是饿了吗
还说什么前天早上借酒浇愁谁大清早就喝酒
肯定是喝醉了以后,一睡一整天,晚上没觉了自然却睡不着
其实程知节这事说开很简单前天早上喝的酒,喝多了,睡一白天,没吃饭晚上睡不着觉,早上起来以后,觉得饿了,搬着梯子,翻墙出去吃饭
这岑文昭也是够点儿背的,正好撞程知节刀刃上
尉迟恭瞪大了眼睛:居然还能这么解释这肚子饿了,肯定疼啊这毛病谁没有
学到了学到了
李道宗失笑:“这卢国公倒是个趣人,肚子饿都能被他说的这么这么”
想了半天,没想好怎么措辞
“不要面皮”
“哈哈哈”
岑文本知道了,这次他的弹劾肯定无疾而终了
忽然,程知节又跑了回来:“陛下,难得我禁足的时候出来一次,正好我这里还又个奏本
臣弹劾岑文本纵弟吃白食当街纵驴狂奔,下驴以脸抢地,丢尽官员的脸面现在该岑侍中自辨了,老臣告退”
程知节拱手,又跑了
众人
当街纵驴听说过当街纵马的,当街纵驴是什么鬼
尉迟恭开口了:“对对岑侍中当街纵驴,跑的老快了我的马都没追上”
岑文本这汗就下来了
这
倒不是纵驴有什么罪责,而是这名声不好听啊
偏偏这时候李二开口了:“岑侍中,你可有辩解”
“臣无可辩”
李二想了想:“岑文本当街纵驴有失礼仪罚俸三个月,禁足半月”
“臣,领旨”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下众人都看明白了,程知节弹劾,虽说随口一说,但是却弹劾成功了,岑文本弹劾,有条有理有本,但是程知节却屁事没有
这是陛下在敲打岑文本啊,你弹劾可以,但是若是因为弹劾而弹劾,挟私怨而弹劾,那可就别怪朕罚你了
别人禁足罚俸也就罢了,但是岑文本罚俸禁足,可就要了命了
岑文昭那里后续的治疗还需要一些钱,至少断了胳膊腿,补一补,这钱虽然不多,可是对岑文本这样刚“捐”完家业,又身无分文的人来说雪上加霜
而且这一禁足,岑文本想出去借钱都出不去
这年头借钱可不是说一句就成的事岑文本若是不到,怕是人家以为岑文本看不起人
这钱若是能解开就算怪了
岑文本又没有程知节那两下子翻墙出去说成是没出大门
“报陛下查清楚了是长孙涣送去的钱在这之前,晋王曾经派遣身边的太监洪雍,乔装打扮出去联系的长孙涣
二人进屋密谋一阵,不知所说何事长孙涣在洪雍走后一刻钟,亲自去库中屏退左右以后,提了一批银钱
蒙头闯夜禁去了岑侍中府上,岑侍中亲自送长孙涣出门,两人拱手道别,模样甚是熟稔”
神龙殿,烛火跳动李二坐在座位上,思索着什么旁边报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很久没露面的张元礼
“这么说来,岑文本是小九的人了”
“臣不知”
李二指了指张元礼:“你呀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脑筋都不动你就不能多说一句”
“臣不敢,臣怕影响了陛下的判断”
张元礼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李二挥了挥手,张元礼迟疑了一下,刚要走,李二说道:“等一下,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原来李二也看到了张元礼的迟疑
以李二对张元礼的熟悉,若是自己挥手,张元礼绝对会转身就走,一点儿迟疑都没有
刚才他居然迟疑了,这绝对是有事
果然
“陛下我们去探听岑家的时候,发现也有一批人盯着那里,经臣打探,是太子殿下的
他们只追到了长孙涣那里就断了,臣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陛下你看用不用吓唬他们一下”
李二摇了摇头:“算了让他们查好好查你们盯着点儿他们的进度若是他们查的方向错了,也不必告诉他们
朕倒要看看他的那些人有没有朕的暗卫精明
诶对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应该都是学院里的学生他们自然比不过暗卫”
“学生那你好好保护一下他们的安全性命无忧,随他们去闹”
“诺”
张元礼这次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李二坐回了椅子上,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九长孙岑文本
“这么说来,那天岑文本所说的并不是他想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