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心急如焚,偏偏季修靳不着急。
安婉一咬牙,强忍住羞耻,从唇中溢出诱人的呻吟。
果然,几秒种后,季修靳的眼色渐渐变了。
一丝情欲染上眼底,他的目光渐渐迷离,呼吸也乱了节奏,不像之前那般克制隐忍。
季修靳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机,可是却偏偏没有办法抵挡,忍不住低骂一声。
安婉双眼紧闭,大脑一片空白,这熟悉的感觉伴随着屈辱和恨意,在心头翻涌。
几分钟后,季修靳猛地低吼一声,发泄在了她身上。
安婉甚至顾不上清理,立马跑出去胡乱套了一身衣服,拿起车钥匙向门外冲去。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寂静的街头空无一人,一辆白色的大众车风驰电掣般的从街头闪过。
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安婉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顾康宁前面到达公司!
油门被死死踩到底,车子以一百六十迈的速度快速向前疾驰而去,即便如此,她仍觉得太慢。
白色的大众车,被安婉开出了飞机的感觉。
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五分钟就到了,停好车子之后,她一把推开车门冲了出去,不顾一切的向楼下跑去。
公司楼下空无一人。
见状,安婉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幸好,幸好赶上了。
浑身的力气好似突然被人抽走,她无力的靠在墙上,任由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掉在肩头。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近,停在了她面前。
见到她狼狈的样子,顾康宁推开车门疾步走来,将外套披在她肩头,皱眉问:“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头发也湿哒哒的?”
安婉勉强一笑,说:“过两天就要比赛了,我想多练练,不知不觉就练到了这会,刚洗完澡楼里就停电了,所以没有吹头发。”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顾康宁便没有多想,只是略带责备的说:“以后不许练到这么晚了,太危险,而且你的身体也受不了。”
“我知道了,”安婉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紧紧闭上双眼,强压下翻涌的泪意,撒娇的说:“康宁,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顾康宁心疼的帮她穿好外套,搂着她向车上走去。
几分钟后,车子平缓的行驶在街头。
安婉身心疲惫,再加上刚才惊险的一幕,实在是累坏了,她靠在副驾驶上,双眼微眯,想休息一下。
突然,下身涌出一股热流。
反应过来之后,她脸色顿时一白,眼底闪过一丝窘迫。
季修靳这个混蛋,竟然弄在了她的身体里!
扫了一眼顾康宁,他目视前方,心思全都放在了开车上,并没有注意她。
安婉轻舒口气,夹紧双腿,脱下外套,盖在了大腿处。
顾康宁侧头看她:“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嗯,”安婉趁机把衣服往上拉了一点,捂住肚子说:“这两天有点拉肚子,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冰箱里的酸奶放了很长时间了,可能过期了,你没喝吧?”
“昨天早上喝了一杯。”
“都怪我,”顾康宁自责的说:“肯定是酸奶喝坏了,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没事,”安婉笑笑,安慰他说:“拉拉肚子也好,排一排火气,对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刚才路上遇见了一个同事,”顾康宁缓缓转动方向盘,一边说:“他这两天跟女朋友闹分手,心情不太好,从酒吧刚出来,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看见我了,就闲聊了两句。”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顾康宁比她早走大约十分钟左右,就算她速度再快,也不应该赶在他前头。
幸好他遇见了那个同事,否则今晚就穿帮了。
安婉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迟早有一天顾康宁会知道,可她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和顾康宁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能瞒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刻是一刻。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可她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卑微的乞求而已。
她什么都没有了,像浮萍一样瓢泊在这个广阔的世界,总得抓住点什么。
顾康宁,是她唯一的贪恋和不舍。
上楼的时候,安婉心头狂跳,生怕季修靳那个魔鬼突发奇想,赖着不走,开门进去的时候,恰好看见他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要真是那样,她恐怕忍不住要冲进厨房,拿刀子跟他同归于尽了。
幸好,开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安婉扫了一眼浴室,浴室的门大开着,显然里面没有人。
季修靳已经走了。
安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顾康宁问:“客厅的灯怎么亮着,我还以为你在家。”
“早上快迟到了,”安婉随口道:“可能是忘了关。”
顾康宁没再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他也有点累了,换了鞋向卫生间走去。
他刚走进去即刻便退了出来,靠在门上,皱眉问:“卫生间里怎么一股味?”
安婉心下一惊,忙走了过去,一边嗅一边问:“什么味?”
卫生间确实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她和季修靳留下的。
安婉有点脸红,走到下水道口处,一边把塞子塞回原处,一边佯装不经意的抱怨:“下水道的塞子又忘了塞,这两天楼下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返上来。”
打死顾康宁也想不到,十几分钟前,他最爱的女人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在卫生间里欢爱。
顾康宁没有多想,洗了把脸,亲了亲安婉的额头,便回卧室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