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洛云雪打断了一下问:“你姐姐是叫苏榭吗”
苏琛听到这个名字,收紧了安晴握着他的手,唇也抿的紧紧的。闭眸歇了一下,才回到:“嗯,是的。”
“前几年刚去世了。”
一个大男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哽咽的不行,连眼都不敢睁。怕一睁,藏不住的泪就掉了下来。
安晴抬眸巴巴的看向洛云雪,于是洛云雪缄默了,拍拍安晴的肩膀,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子平复。
中午的时候,洛云雪把安晴留在了医院,自己去和贺之杭会面了。
贺之杭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了。
洛云雪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老板那里受了伤,就把他们身上一部分生气给抽走了。
看着贺之杭行走艰难,洛云雪着实不忍,便开口道:“你回别墅去吧。”
“你要去哪儿”贺之杭倒是敏感。
洛云雪看着雪上被自己踩出来的脚印,忽然有些茫然,怔了好一会儿道:“去找一个记者。”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照片的事,急忙拿出手机把保存下来的图片给贺之杭看。
贺之杭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找到这张照片的”
照片明显泛黄,洛云雪保存的图片也有些模糊不清,不过贺之杭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那个伤口就是被他们所伤的。他看了这些伤口实在是看了很多个日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洛云雪就把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阐述了一遍给贺之杭。
贺之杭当下也顾不得洛云雪要他回去休息了,只攥着洛云雪的手腕打了的往机场去。
两人在下午将近三点的时候赶到了x市,多方打听才找了不起眼小角落里的灵异报报社。
报社社长一听他们来打听两年前的时间,挥挥手让人把他俩赶了出去。
社长让人把他俩赶出去之前是这样说的:“这不是胡闹吗一周一期报刊,一起报刊好几张版面,一个版面最起码就有好几个灵异事件。都两年过去了,谁还知道当时为啥登了它啊再者,这种事有心追查也查不到什么啊”
x市明明没下雪,洛云雪也莫名觉得遍体发寒。
顺着小街走了一段路,洛云雪还是返回了报社。
这次没说要问灵异事件,只问老板那个记者现在还在报社里上班没有。
老板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早就不在这儿了,那孩子是个心性跳脱的。在这儿干了几个月就辞职,说是追寻他的道宗梦去了。”
“当时留的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洛云雪急急问。
“有,但都多长时间过去了,小年轻半年一换手机的,谁知道人家还用不用了。”看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老板无奈,冲远处一个带方框镜的小伙子招招手。
“去去去,小李带他们去找。”
员工记录放在仓库的档案室里,也没有很厚,就几十页纸。
不过记得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和电话号码。
洛云雪翻了一会儿只觉得看的头昏脑胀。索性把这个大任交给了眉头紧锁的贺之杭。
自己出了沉闷的小屋子,站在冬日久违的阳光下呼吸了几口气。
x市虽然比不上k城繁荣,不过小巷里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恰好巷口路过有卖糖葫芦的,没看见的时候洛云雪还没想吃酸,看见了只觉得心里痒的不行,就过去买了几串。回去分给了贺之杭和那个眼镜框小李。
在档案室翻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眼镜框小李指着其中一张纸上的电话号码说:“就是这个。”
洛云雪凑过去一看发现并没有对上报纸上留的名字,便问:“你确定”
小李扶了扶眼镜框,稳稳的点了个头:“他之前是跟我一块来的报社,当时来的时候叫郝仁,后来嫌上报不好听,给自己又取了个名叫郝天天。”
郝天天难道很好听吗
洛云雪和贺之杭心里都有了这么发自灵魂的一问,两人对视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
贺之杭记下号码迅速的拨了出去,果不其然已经是个空号了。
眼镜框小李摊摊手,表示更多的信息,他们也没有了。便把两人送出了门。
洛云雪给木曼儿开了个视频。
让木曼儿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两年前背后的人,以及现在在哪,新号码又是什么。
木曼儿顶着一头糟糟的乱发,睡眼惺忪,拖着沉重的眼皮重新坐到了电脑前。
“昨天晚上又去酒吧疯了”洛云雪问。
“嗯我才没有,说什么呢你,我这么清纯一姑娘”揉揉眼稍稍清醒一点,木曼儿就挤眉弄眼开始做戏。
洛云雪额头上三根黑线出现的十分迅速。
本来还好奇洛云雪这是问谁求助的贺之杭,看见了这个“辣眼睛”的画面,迅速就躲到了一边。
木曼儿一边手上敲着键盘,一边发问:“哎刚才好像看见有个帅哥过来看了我一眼哎”
洛云雪立马回到:“没有,你看错了,快点查。”
“明明就是有嘛看起来面孔还挺熟一张脸,就是晃的太快,没看清楚到底长什么样。”木曼儿小声嘟囔了一阵。
洛云雪也不理她,在后台看着那张伤口照片发呆。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问贺之杭:“这个伤口一般几天愈合”
贺之杭思索了一会儿到:“一般人大概一个星期吧。体质好一点的,四天左右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牛鬼蛇神是天天晚上去制造伤口的,你为什么一开始还要陆少两人不要反抗。受着就行了”
洛云雪的眼神带上几分凌厉,让贺之杭感觉十分的不自在,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晚痛不如早痛。一个人的惩罚程度都是一样的,你在一开始让伤口逐渐加深,加深到一定程度也就结束了。你若是反抗着,过几天好了,又受伤,过几天又好了反反复复再叠加到那个程度就很折磨,有的人可能就撑不住,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