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你新学会的法术吗”希尔回过头,惊喜的望着佩格,双眼充满了好奇。
“呃对你没错,那是我新学的法术”佩格有些结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顺着瞎说下去,“是新的照明术。”
“好漂亮,你可以教我吗”
“啊”
佩格有些惊讶,她没有想过希尔竟然会如此天真,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般,虽然自己也刚刚成年,但他总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位成人,认为自己比同龄人成熟了不止10岁。
“法术可没有那么简单。”佩格编了一个理由,为了打发希尔,他内心其实是想让她离开的,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期待她脖子上那枚蓝宝石赶快枯竭。
“luxflickt”她突然开口流利的说出一段佩格从未听过的咒语。
一簇光芒从她手心渐渐浮现,犹如烛光一般,但又更加明亮。
“天呐。”佩格再度感到惊讶,虽然这个咒语听起来很简单,但能在这么短几天内学会,说明她的天赋也很强。
“伊迪丝说我也具有法师血脉,与你一样,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她将手放下,那闪烁的光芒向上浮起,随后渐渐消失。
“但是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家庭,我很喜欢这里,谢谢你把我带回来。”
望着希尔笑起来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他的面孔也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容。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你还记不记得在酒壶街区,一群人围在角落,你突然制止他们”希尔小声的说道,似乎是有些害羞。
“难道他们追赶的是你”佩格瞬间回想起,自己在去拿草药时经过的小巷,那时只是出于好奇罢了,谁知道竟然会让这女孩缠上自己。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
“拉卡城还会有人不认识你们米勒家族的人吗”
“嗯......”他顿了一下,“他们为什么追赶你。”
“我”希尔迅速组织语言,“我那时候是个小偷,偶然间在一家贵族的屋顶听到他们在策划什么大事,随后我就偷走了他口中所说的魔器。”
“魔器”
“对,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能让我隐身,也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由你可见,其实我才九岁。”
佩格先是惊讶,随后淡定下来思考片刻,心想这会不会与萨诺有关。
“你知道是哪个家族吗”
“不知道但族长是个臃肿的胖子。”
臃肿的胖子
佩格的下了结论,这百分百与萨诺有关,回想整个拉卡城,贵族中的胖子只有贝里斯族长。
“他们说的什么你还能回想起来吗”
“说是要杀掉某个人,我记不太清了。”
“好吧,那个魔器呢”
“被我弄丢了。”
“丢了”
“对不小心在野外丢了,当时的我认为已经得到力量了,就没太注意,放在腰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佩格感到一阵无语。
“话说回来,你竟然也能看懂原始语言。”
“伊迪丝在看书时,我好奇凑了上去,然后我就发现我似乎认识哪些奇怪的符号,也就是你说的什么原始语言。”
“你这个项链能坚持多久”
“快了,也就一会,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谢谢你陪我聊天。”希尔笑起来特别甜,“那我回去了,有空去找我。”
“好的,那我不送你了。”
“研究那个法术的时候小心点,日后你要教我哦”她指着衣柜,笑道,随后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屋子,轻轻的关上屋门。
佩格站在窗边,在看到那充满愉悦的身影蹦蹦跳跳的离开后,不禁深呼吸,还好来的不是别人,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
将衣柜轻轻挪开,在其后方之是再普通不过的墙壁,没有一丝异样。
他好奇的用带有木戒的左手试探性的触碰墙壁时,奇妙且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墙壁在其指尖处泛起阵阵涟漪,如同将手指戳入水面一般,根本没有一点石砖的质感。
为此,他伸回手指,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再次触碰。
这回那墙壁恢复原本的模样,冰冷,坚硬。
他兴奋极了,将丧钟剑背在身后,直接一股脑钻进了墙壁中。
那墙上的涟漪扩散了几圈,随后恢复了平静。
进入后,眼前所见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上一次在高塔与克莱尔进入传送门时,就像是跨过一扇门,而此时却大不相同。
当他钻入后,整个身躯漂浮在空中,四周尽是虚无,他从来没有在如此安静的环境呆过。
他无止境的漂浮着,这让他不禁有些紧张,自己会不会一直处于这个状态,直到饿死,或者精神失常,可他觉得安杰伊并不会骗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暖洋洋的光芒照射在身体上,犹如在洞窟困了许久终于发现了出口一般。
他做出游泳的动作,想加快速度的移动过去,但却并没有见效,依旧保持着缓慢的速度向光芒飘去。
眼看就要到达之时,一个黑影从佩格的视线边缘飘过。
敏捷的他瞬间扭过头去,全身泛起冷汗,布满鸡皮疙瘩,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刚才的确有一个类似人形的身影从身边快速划过。
越想他越害怕,身上犹如万只蚂蚁在攀爬一般。
在他左右寻找,期望不要再看到奇怪的东西,尽快进入光芒之时,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
那身影近距离,倒立着漂浮在他面前,那是一团半透明的烟雾,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佩格,仿佛要把他看穿。
因为它是倒立着,所以在眼睛的上方突然裂开一道犹如镰刀般的缺口,发出簌簌之声,似乎是在笑。
佩格挥舞双臂企图将这团烟雾打散,但无论怎样,他都会再次拼合,当他刚欲拔剑之际,周围的一切突然扭曲,他不在向前漂浮,而是快速的向下坠落。
这次,虚无尽数消失,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云朵。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狂风的呼啸令他睁不开双眼,皮肤如同刀割般刺痛。
就连自己大声呼喊都无法听见。
不知何时,下坠的感觉全部消失,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他谨慎的睁开双眼,看到一只蚂蚁正在草叶上爬动。
“我竟然没有摔死,我到了”他惊讶的坐起身,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是不是又在做梦,该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