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波接受王英的要求，配合财政总部的调研，就让自己的办公室通知吴诚来见自己。吴诚接到吴小波的通知，就立即来见吴小波。吴小波告诉吴诚，王英大哥已经指示自己，要配合吴诚他们搞乡村经济建设调研。
吴小波对吴诚说，这次调研，要由行政院的专家和财政总部的专家共同起草调研报告，不能带有意向性地写调研报告，不能有意夸大文纪海经验的作用，不能把乡村集体经济的失败全部归责于乡村长大哥，也要充分考量市场要素。
吴小波对吴诚说，我知道你支持文纪海，但在调研的问题上，不能掺杂个人感情，要客观公正，不能有意偏袒文纪海。更为重要的是，文纪海身背处分，还在试用期，不宜过多地参与调研，以免破坏调研的公正客观性。
吴小波再次提醒吴诚，不要拉帮结派，不要试图通过文纪海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要利用文纪海搞破坏团结的小动作。
吴诚恭恭敬敬地接受了吴小波的意见，并一再向吴小波表示，自己只是觉得文纪海肯干，有一定的能力，比较欣赏文纪海，并没有搞小圈子的意思，更不会利用文纪海搞小动作。吴诚向吴小波表示，小波大哥的话，跟王英大哥的话一样，都是吴诚必须服从的命令。自己一定按小波大哥的要求办，不会让文纪海过多地参与调研。
从吴小波的办公室出来后，吴诚感到很懊恼，但又没有办法改变。人家吴小波是蝎子党的二号大哥，是蝎子党的智囊和精神领袖，比自己的资历深，自己只能听人家的。否则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在王英大哥面前一句话，就把自己给废了。
吴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吴诚想，无论如何，自己一定想办法把文纪海从行政院系统调出来，调到自己的手下。最次，也要把文纪海调到一个吴小波难以掌控的单位，让文纪海充分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和才华，以使文纪海受到王英的赏识。
为了让文纪海把自己的想法充分地展示出来，不让文纪海过多地在调研小组中露面，吴诚还以视察的名义，专门到调研组来了解情况，帮助调研组解决问题。
为了不引起吴小波的怀疑，吴记到了调研组后，并没有急于招见文纪海，而是先与先政院的专家学者们见面，了解调研的进展情况。这些专家们早已得到行政院的授意，尽可能地把集体经济失败的责任归结到市场的身上，归结到文纪海经验不成熟上，不要过多地牵扯到乡村长大哥的身上。
吴小波对专家们说，财政总部负责蝎子党辖区的经济工作，企业经营的好坏，应当由财政系统负责，不应找乡村长大哥的麻烦。乡村长大哥要管的事儿很多，不只是经济问题，安全稳定问题，三忠于四报告的教育问题，民风民俗问题都需要乡村长大哥操心，不能让乡村长大哥把心思全用在经济上，全用在集体经济上。
专家们也认为吴小波说的对，经济问题有专责部门管，乡村长大哥是管全面的，各个方面都得管，经济有问题就找乡村长大哥的毛病不合理。
因此，行政院的专家们与吴诚一见面，就大讲特讲市场问题，说集体经济产权不清晰，不符合市场经济要求，不适应市场竞争，具有先天不足的问题。
听了行政院专家们的话，吴诚微微一笑，他对专家们说大家说得有道理，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希望大家从市场的角度，深层次地研究一下集体经济问题，看看集体经济到底能不能适应市场的竞争环境。不适应，就一定会被市场所淘汰。
与行政院的专家见过之后，吴诚就找来财政系统的专家，询问大家在调研中遇到的情况。财政系统的专家告诉吴诚，集体经济有不适应市场的地方，也有一定的市场优越性。专家们说一个人想创业，相开办企业，没钱，没人，没的技术，很难办成。
但是，集体经济背依政府，有强大的行政资源支持，开办起来不难，更具市场优越性。另外，集体经济转型快，比私人经济转型快。私企亏损了，无力经营了，只有倒闭一条路。集体经济呢，在政府的支持下，可以转行，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赢利，可以抗得住市场的冬天，这是私企无法比拟的优势。
听了专家们的话，呈诚也就理解文纪海的成功了。文纪海支持集体经济，可以动用行政资源，可以依靠政府提供资金支持，遇到了困难好转身。所以，文纪海搞集体经济成功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乡村长大哥都能像文纪海那样认真负责地支持集体经济。
更为可气的是，有些乡村长大哥为了个人发财，不惜把集体经济卖掉，这样的乡村大哥管理集体经济，集体经济的市场优势再大，也活不下来。
但是，为了不得罪吴小波，吴诚只能听专家们的话，不发表个人的意见。他要偷偷地与文纪海相见，全面了解一下文纪海的情况和想法，然后再想办法把文纪海的想法报告给王英大哥，以引起王英大哥对文纪海的重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吴诚改乘手下工作人员的车辆，以为调研组专家送慰问品的名义，来到了一名财政总部系统专家的办公室，然后让这名专家以邀请文纪海下棋的名义，把文纪海接到专家组的住处与吴诚见面。
吴诚见到文纪海后，让工作人员和专家们离开，不准工作人员和专家们向外泄露他与文纪海见面的消息。然后询问文纪海，对乡村集体经济的新看法。文纪海就告诉吴诚，集体经济的产权问题不是问题，不能说产权不清，只能说负责人不负责任。
文纪海说，集体是个有限的集合，是个有限的闭合空间，界定非常清楚，怎么能说产权不清呢乡村长大哥对集体经济不负责任，不是产权不清造成的，而是责任心不强造成的。
既然乡村长大哥承担了政府责任，就应当为政府的投资负责，就应当为公共事业负责，就应当承担起公职责任，怎么能以产权不清为由推卸对集体经济应负的的责任呢在政府的帮扶下，集体经济建立起来了，乡村长大哥不负责任，这是对政府负责吗这是对政府出资负责吗这是对公职负责吗
文纪海对吴诚说只要乡村长大哥对集体经济负责，集体经济就能办起来，而且更有市场竞争力。相比于私人企业，集体经济背后有政府，有社会力量支持，转型快，抗亏损能力强，更适应市场的竞争。因此，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集体经济还是有生命力的，不能单纯地强调产权清晰的问题而否定乡村长大哥应对集体经济所承担的公职责任。
文纪海说，只要加大对乡村长大哥的追责力度，严查集体经济失败的原因，迫使乡村长大哥对集体经济承担起责任来，集体经济还是可以发展起来的。
文纪海说，集体经济能够吸纳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就业，可以为弱势群体提供收入保障，这本身就是一种公益，就是为社会谋福利，就是公共事业，而发展公共事业这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乡村长大哥必须要对乡村集体经济负起责任来。集体经济搞不好，首先要追责乡村长大哥。
文纪海对吴诚说，发展乡村集体经济，最主要的就是落实责任问题。只要把责任人找到了，强制责任人履职尽责，就能够把集体经济发展起来。
听了文纪海的话，吴诚认为，文纪海是有思想有主见的人，这样的人负有责任感，可以干事创业做出一番成绩来。他对文纪海说，你对自己的将来是怎么打算的文纪海对吴诚说自己对未来也没有什么规划，只是想尽职尽责地干好本职工作，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行了。
文纪海没有把王英大哥交给他的任务说出来，他怕吴诚知道后会对自己有新的想法，更怕吴诚把消息泄露出去惹王英大哥不高兴给自己带来麻烦。文纪海已经意识到，有人在找自己的麻烦，但自己又说不清楚是谁在找自己的麻烦，他只能小心地应对着那个在暗中找他麻烦的人。
吴诚对文纪海说你在这里再干一段时间，等调研结束后，我还是想把你调入财政总部系统，充分发挥你的特长，主抓乡村经济建设。你的经验还是有价值的，境外的民地武装能利用你的经验发展乡村经济，我们也能做到。只要时机成熟了，你的经验就能够推广起来。
听了吴诚的话，文纪海表示感谢。他想，或许，自己离开了行政院系统，到了吴诚的手下，日子就会好过一些，那个在暗中找自己麻烦的人也许就不好再难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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