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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已经停下来了，沈九一边拉着宋清安下车，一边摇头：“不是。”
他们已经到了屋门前，沈九开了门，却没有进去。
她低下头，轻声道：“小安，为什么雇人打章程？”
宋清安微微一怔，然后他抬起头，一脸的茫然：“阿九，你在说什么呀？”
他摇摇头，很乖的模样：“小安不知道阿九在说什么。”
沈九静静盯了他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是吗？”
她弯下腰，抱了抱宋清安，以示歉意：“是阿九错怪小安了。”
宋夫人已经在卧室了，宋先生还没有回来。沈九把宋清安送回房间，跟他道了晚安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章程一贯是个乖孩子，不大可能会招惹校外人员，他人缘也不错，校内多半也没有与他结仇的人。
如果说他的挨打是因为回家太迟，凑巧遇上了什么蛮不讲理的情况，那也不该是这种的伤，而是应该身上的伤远重于脸上的伤才对。
他这个伤，像是有人刻意为了阻拦什么而做的一样。
章程最近和容貌有关系的事情，只有演出一件事。而对他演出王子不满的，只有宋清安一个人。
沈九微微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去了宋清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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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安的日记写到一半，忽然听见门口有细微的声响，他不慌不忙地将日记本收起来，走到床边，伸手开始解衣服。
他刚脱掉外套，门便响了起来，接着是沈九的询问：“小安，你睡了吗？”
宋清安刻意压了压嗓音，像是有些困倦一般：“没有。”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开门，揉着眼睛道：“阿九，有什么事情吗？”
宋清安放下手，眼睛已经被他揉得有些红了。
沈九打量了他片刻，然后蹲下身，摇头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你。”
她拉宋清安的手，然后轻声道：“阿九也过来顺便道一下歉，阿九刚刚冤枉你了。”
沈九歪头想了一下，斟酌用词道：“章程可能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个混混罢了。”
她慢条斯理，语调带着点儿毫不掩饰的厌恶：“不过章程与人为善，那混混无缘无故打人，实在叫人讨厌。”
宋清安抿住了唇。
“做坏事会被惩罚，做错事要道歉补偿。”沈九摸了摸宋清安的脑袋：“小安可不能像那些混混一样。”
宋清安微微僵住了身子，
沈九到底没舍得狠心敲打，暗示了这么两句，便又轻飘飘换了话题：“章程他父母好像报警了，警察在调监控。”
她刻意提点，语气却是义愤填膺的：“监控只要调出来，那些混混一定会被找出来的。”
宋清安轻轻眨了眨眼睛。
沈九笑了笑：“我该回屋子写作业啦。”
她拿指尖轻轻刮蹭了一下宋清安的鼻尖，然后轻轻关上了屋门，垂眉叹了口气。
没想到她这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有一天会沦落到教别人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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