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皮他是要刮谁的皮啊”
阿干从鳄鱼回来之后,一直都是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结果当他听到鳄鱼说出这位可以帮助他和王婧文的高人的绰号时,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咳咳,瓜是西瓜的瓜,不是刮胡子的刮”
阿干的言语让鳄鱼顿时一阵尴尬,连忙解释道,可是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登时让阿干再也忍不住,直接捧腹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王婧文也是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不得不扭过头去,用手捂住着嘴巴,掩盖住嘴角的笑靥。
“我说鳄鱼,你们这些搞情报的,怎么喜欢起这种稀奇古怪的绰号啊这是要让我笑死的节奏吗哈哈哈哈”说话间,阿干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眼角处甚至还笑出了泪光,不时拍着木制的吧台桌面,场面一度的滑稽。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古怪你自己起了个阿干的名字,你是想干杯呢还是想干点什么呢”
鳄鱼一脸黑线,撇着嘴调侃起阿干的绰号来。
“好了,好了你们改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吧,说正事要紧。”
再让他们两人胡扯下去,估计还能扯上半天,一旁的王婧文连忙摆着手,打断了两人无聊的对话。
“鳄鱼,余厦和莫长老有消息了吗”话锋一转,王婧文看向鳄鱼的目光里,充满了殷切之情。
本来还跟阿干互相斗嘴耍闹的鳄鱼,听到王婧文这么一问,神色不由得怔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音,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随手又点了一根灵界香烟,鳄鱼双目放空,连续抽了几口之后,情绪似乎变得有点浮躁起来,见状,王婧文和阿干面面相觑,俨然不明白为何鳄鱼会突然变成这副表情。
“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他们俩的消息”
王婧文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语气同时变得急促不少。
“这个余厦他”鳄鱼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让王婧文变得紧张起来。
“唉算了,你们迟早也会知道的,我也不瞒你们了,实话告诉你们吧。”鳄鱼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香烟墩进烟灰缸里,娓娓道。
“阿干,你前两天在这里应该没感应到,你应该还记得前两天出现的那几道强大的气息吧”
听到鳄鱼对自己这么一说,王婧文仔细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疑惑道:“嗯,那几道气息是从余厦和莫长老的位置散发出来的,他们俩应该就是和这几个人发生战斗了。”
“当时这几道气息引起了不少心能者的注意,不少人赶到了附近之后,却被一道穹顶屏障阻挡在一公里之外无法进去,可是”
说到这里,鳄鱼眼神里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可是他们后来在穹顶之外,看到了一位老者的魂身被一个女人一击轰杀,不仅如此,就连他灵体都被囚禁到封灵樽里”
“老者难道是莫长老”闻言,王婧文骤然大惊失色,神色中充满了惊骇之色,颤声道:“莫长老的魂身被毁,灵体还被关进封灵樽里这怎么可能”
莫子元被击杀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在王婧文脑海中炸响,能管局长老院的每一位长老,无一不是灵将级
别的旷世高手,单凭一击便可以将灵将级别心能者的魂身击杀,在她的认知里,根本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何等实力。
“我当时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跟你现在的反应一模一样。”鳄鱼苦笑了一声,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语气里尽是无奈之色。
曾经身为能管七所守护者的鳄鱼,以前虽然没有听说过莫子元这号人物的存在,不过前两天和王婧文闲聊的时候,他已经得知莫子元不仅是余厦师父的身份,而且还是一名退隐数十年的能管局前长老。
然而他这次出去本来只是为了替王婧文打探余厦的消息,没想到却听到这个噩耗,虽然离开能管局,但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和王靖雯一样惊愕当场,甚至还怀疑过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经过再三确认之后,鳄鱼才知道这个消息并非瞎编乱造,而是被多人亲眼目睹。
一击秒杀能管局的长老,说出去估计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而且当日目睹莫子元被杀的那些心能者,若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一旦宣扬开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那余厦他人呢他们有没有看到余厦怎么了”
从震骇中稍微回过身来,王婧文带着忧心如焚的口吻对鳄鱼说道,心情早已跌倒了谷底,生怕鳄鱼接下来说出的是余厦的噩耗。
“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莫长老因为余厦被打进一道空间传送门之后,不知为什么会惹怒了那个女人,所以她才出手把莫长老给秒杀了。”
鳄鱼的解释让王婧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下来,余厦既然得以进入到空间传送门,说明他已经成功脱困,那朴杰的安危也无需太过担心,只是莫子元的遭遇,出乎了三人的意料之外,同时他们也在猜测对方为何要禁锢莫子元灵体的真正目的。
“照鳄鱼这么说,余厦应该没死,那你可以安心了。”阿干在一旁安慰王婧文道。
闻言,鳄鱼冷哼了一声,又从吧台里拿出一瓶啤酒,大口喝了小半瓶之后,悻悻道:“余厦就算不死,恐怕半条腿都迈入鬼门关了”
“你想想,那个女人可以一招秒杀灵将级的莫长老,余厦不过只有守护者的那三脚猫功夫,你觉得他能承受得了那女人的随手一击”
从鳄鱼的话里可以知道,王婧文显然没有将余厦已经成为心能者的事实告知他们二人,所以才会让他做出如此的分析。
“我相信余厦会没事的。”
言语间,王婧文拿起鳄鱼摆在面前的灵界香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脸上惴惴不安的神色,让鳄鱼和阿干都以为她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那我们怎么办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吧”
这时,阿干在一旁坐立不安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极为烦躁。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已经找人来帮忙了嘛。”
“那人到底靠不靠谱啊你不会随便找个情报贩子来打发我们吧”对于鳄鱼的话,阿干满腹狐疑,这么不靠谱的绰号,让他觉得瓜皮这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并不是很可靠。
“放心吧如果连他都不能帮上忙的话,那你们就等着去灵狱受罪吧。”
说完,鳄鱼起身离开了吧台椅,朝厨房的方向走去,留下阿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