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我的骨头断了...”
地上,被人压在身下的闫学良痛哭流涕哀嚎呻吟道:“救命,快送我去医院。骨头断了,我胸骨断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缓步来到他身前蹲下,目视着他,杜飞冷漠道:“哦?你想去医院?哪家医院?”
“明伦医院!我要去明伦医院!快,快帮我打120。不,120太慢了。快送我去医院啊啊啊...”
嗤笑一声,杜飞一脸嘲讽,讥笑道:“干嘛不去法德医院?那不是你家开的吗?”
“你踏马到底是谁?”闫学良强忍着痛苦疯狂咆哮道:“知道我是闫学良还敢伤我?卧槽尼玛的唔...”
话说到一半,后面的再说不出来。闫学良瞪着双眼,一脸惊恐的看着轻轻点在自己胸口第三根肋骨上的那根修长食指。
下一刻,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就见杜飞露出一丝冰冷笑意,毫不留情用力戳了下去。
“啊啊啊啊...”
本就已经被折断的肋骨被这么一压,闫学良瞬间感到一阵蚀骨灼心般的剧烈疼痛猛然袭遍全身,痛得他恨不得当场死去。
“不...不要!疼!疼死我了...住手...求...求你...快松手啊呜呜呜...松手...要死了...我要死了!”
手指轻轻抬起,眼神漠然的看着他,杜飞冷声道:“别说我欺负你。”
说着他伸手自对方的口袋里摸出手机,递到他面前,淡淡道:“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去叫人,你爹也好,其他后台也罢。把人叫来,看有没人能救得了你。”
闫学良闻言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他呆呆看着眼前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眼杜飞。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后,干脆一咬牙,强忍痛苦接过手机拨了出去。
救我啊爸。我骨头断了...我要死了呜呜呜...”
“我...我在沿滨路,让人打的...谁?我不知道...呜...我不认识他...”
接着,就见闫学良忽然将手机抬高,表情痛苦道:“我爸让你接电话。”
杜飞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轻声开口道:“喂。”
听筒内,一道明显带着怒意的低沉嗓音响起道:“我是闫占斌。你是哪位?”
“我叫杜飞!”
“杜飞?”闫占斌眉头一凝,默然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你是哪家的后辈?”
“说了你也不认识。”杜飞缓缓摇头道:“废话就别说了。再不快点,你儿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这话一出,闫占斌明显被激怒,阴沉着脸,他语气森然道:“小子,你既然在中海,可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我的名字。敢伤我儿子,你知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嗤笑一声,杜飞无奈摇头道:“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儿子都告诉你他骨头断了,你觉得他是怎么拿到手机给你打电话的?”
闫占斌闻言瞬间一滞。杜飞却是没等他回答,接着又道:“我在这里等你半小时。半小时内你没到,那就准备好替你儿子办后事吧。”
说完杜飞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在这时,闫学良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此时他都成了这样,跑跑不了,躲也躲不掉。浑身上下更是疼得要命,当即只能哭丧着脸,转换语气软软哀求道:“大哥...我真的好痛,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让我去医院吧。再不去医院我真的要死了...”
“死?呵...”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杜飞漠然开口道:“你也会怕死?你也知道受伤了就得去好医院?那你为什么限制别人开医院?你们家的法德医院又做了些什么?在做什么?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吗?”
“...我...我没有...”
手一摆,杜飞不耐打断道:“我不是在问你,更不想听你辩解。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多说。我不妨直白告诉你,今天你爹要是压不下我,我就铲平你们闫家!”
说罢豁然扭头,冲着店门方向冷喝道:“看什么看?卫生搞干净了吗?还是说你们也想跟着一块儿躺下?”
身躯猛然一震。店内众人二话不说,转身拎起抹布扫把墩布等物便在店内玩儿命擦拭起来。
怕了,他们是真的真的彻彻底底的怕了!
本以为,这人不过就是力气比较大的变态。或许比普通人强许多,但撑死了也就是个特种兵王之类的。可结果呢?
尼玛这哪儿是什么兵王?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人!
就特么五脚而已,踢飞了五个人,连带着把三十多号人全给掀翻了。这说出去你敢信?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这特么到底哪儿冒出来的妖怪?
可不管到底哪儿冒出来的,有一点却是明确无误了。这人...不是他们可以对抗的。
没看见吗?闫少都开始求饶了啊。
现在,还是老老实实搞卫生吧。把这儿收拾干净了,说不定哪位爷一高兴,就把他们给放了呢?
“啪!”
抬手调整了一下椅子的方向,重新坐下后,杜飞无视了现场的阵阵呻吟和哀嚎,再次闭起双眼...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时间来到五点十分。远方,有强劲且节奏感十足的引擎轰鸣声遥遥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杜飞缓缓睁开双眼。
这一次,来的车不多,只有两辆。下来的人同样很少,一共就六人。
三名大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两位二十四五的年轻女子,以及一名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
地上,原本精神看起来极度萎靡,一直没有停止过痛苦呻吟的闫学良再看到来人后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立刻扯着嗓子高声叫道:“爸...你终于来了。救我,快救我啊爸!”
站在人群最中央的中年男子脸色十分难看的扫视现场一眼之后,没急着回答儿子的话,而是先行将目落向仍牢牢坐在椅子上淡淡打量着他们的那位年轻人的身上,眼神阴鸷道:“是你打伤了他们?”
杜飞同样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看向他身侧的那名年轻男子,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年轻男子心中一惊。不过表面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动声色道:“不认识。”
“哦?”微微挑了挑眉,杜飞淡淡道:“那么,你也是闫家人?”
年轻男子再次摇了摇头,道:“不是。”
而在此时,被完全无视了的闫占斌却是肺都气炸了。如果不是顾及到身边男子的身份,他真想大骂出声。忍了又忍,直到这时他再也控制不住,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小子,我问你话,你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