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根本也没把她放在心上,露出狂妄的笑容,“就凭你,一个失去内丹,又道行尚浅的妖精,还想与本尊交手?”
逐月也对她露出轻蔑的笑,“死猞猁,你这一条断脊之犬,少他娘的,在爷面前狺狺狂吠。”
“去死吧!”薛蝉衣大怒,神色顿时变得凛然。
两人迎风而立,顷刻之间,四周飞沙走石,树木矮丛摇曳,野花飞舞,隐在林中的鸟儿,也惊的嘎嘎乱飞,鸟兽鱼虫,争向想闪避,生怕一个躲闪不及时,惹火烧身。
天地之间,瞬间昏暗,笼罩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两人都暗自默运玄功,相互较着劲儿,看着都未动,却是在暗自较量着内力,一顿饭的功夫,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两个人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逐月惊叹她,修炼时被泄了功力,竟然还有这么高的修为,而薛蝉衣却暗叹,这个小狐狸,这段时间居然进步这么多,虽然和自己还有些差距,但一时也难以收复,过了良久,也难分上下。
山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逐月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知道是秦潋来了,这个人也真是,这儿这么危险,他跑来干什么呀,除了扯后腿,就是添乱,真是一无是处。
薛蝉衣那双狭长的眸子,射出算计的光芒,这秦潋来的还真快,当时怕他找不到这儿,还故意找个小妖,去引他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这就太好了!
她咬着牙说道,“我们这样硬拼下去,也不是办法,只会两败俱伤,不如暂且收手。”
逐月当然怕秦潋过来,看到这种情景会吓坏,薛蝉衣的提议正合她心,说了一句,“好,喊一二三,一起停。”
喊到一二三的时候,两人同时收手,就在这一刻,马蹄声离的更近,很快,从两座山峰之间缝隙中,进来一群人。
秦潋走在最前面,看到逐月和那个黑衣女子,相对而立时,他慌忙跑了过去,抓住逐月的胳膊,“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逐月本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来,但看他如此紧张自己,有些说不出口了,只是说,“没事,好着的呢。”
秦潋这才放下心来,他站在逐月旁边,看向薛蝉衣,目光十分的凌厉,“你是何人?为何要劫走杜彦恒?”
“本尊做事只凭喜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薛蝉衣口气狂妄的说。
她嘴角带着浅笑,上下打量着秦潋,嘴里啧啧称赞,“喂,你这个情郎,气度不凡,不是池中之物。,小狐狸啊小狐狸,你诱_惑男人的功夫,可真是不一般,不如教教本尊,本尊就把杜彦恒拱手相送如何。”
这个死猞猁,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泄了自己的老底儿,逐月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正要开口,却听到秦潋说,“朕看你,才像是专门诱_惑男人的狐狸精!”
哦,原来狐狸是可以这么理解的,逐月清了清嗓子,“对啊,看你那长得妖里妖气,自己一身毛,还骂别人是妖怪,简直是无耻之极。”
薛蝉衣大怒,“看今天本尊不收了你们。”
逐月怕真打起来,会伤了无辜,特别是秦潋,他乃一国之君,要是出了事,那必定会天下大乱,所以暂且忍耐薛蝉衣。
“刚刚你我已经交了手,难分胜负,不如约个时间,咱们再做个了断,今日就到此为止。”
她说完,拉着秦潋,说道,“咱们走。”
可是秦潋却不愿意了,那杜彦恒犯了弥天大罪,岂能这样白白的放过他,他拉逐月的手,“可是她还没交出杜彦恒,那个人如果逃了,以后必生祸乱。”
逐月心里有些急了,刚刚有几个小妖出现,这里肯定还有不少其他妖物,要是薛蝉衣一声令下,自己想逃那是容易,只怕这些侍卫和秦潋,却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她对着秦潋说,“陛下,这个女人修炼了妖术,要降服她也不容易的,到时只怕捉不回杜彦恒,还会伤了陛下,来日方长。”
秦潋拧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小声说道,“好,听你的。”
逐月看向薛蝉衣,“今日人多,你我私怨,不便解决,改日,在争个你死我活。”
薛蝉衣大笑几声,“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放心吧,本尊会让你们死在一起,到阴曹地府,继续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长袖衣服,山路的出口,顷刻间都被大石封住,水泄不通。
“薛蝉衣……”
“少废话,要是你认输,给本尊磕三个响头。”薛蝉衣把视线落向秦潋,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给本尊,当压寨夫君,本尊就放了你们。”
这简直就是侮辱人,特别是秦潋,脸色已经非常不好,冷笑了一声,“休得放肆!”
逐月看她如此纠缠,也知道,今日若是分不出胜负,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如此,那就做个了断吧。
逐月看向那几个侍卫,脸色严肃的说,“你们几个护送陛下回去,这儿交给我。”
秦潋摇了摇头,他看逐月如此郑重,也知道今天可能遇到了劲敌,他怎么能让逐月一个人面对,而自己一走了之的。
抓住逐月的肩膀,“我不会走的,我留下来还能帮你。”
逐月心中有些着急,推开他,语气坚决,“你帮不了忙,还会令我分心,快走,你相信我,能应付。”
秦潋看她在这个时候,赶自己走,那一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心里十分的感动,目光坚定而又温情,“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没用,我不可能一走了之,你放心,朕乃天子,不会那么容易有事的。”
“你。”逐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潋目光沉沉,深如碧潭,“你在哪,我就在哪,不要赶我走。”
薛蝉衣笑的有些阴冷,“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那本就成全你们,一起送你们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