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说话时脸上带着些憧憬，目光微亮，隐约还有一些好奇，像是惊诧于一介商贾居然有这般能耐，如同真的只是想要见见那天阈商行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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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神情微顿，片刻后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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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你了，本王也想要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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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人神秘的很，从最初便鲜少露于人前，只听闻天阈二字便是取自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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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至于他姓什么，长什么模样，出身何处却几乎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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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微侧着头：“连王爷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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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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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顿时面露遗憾：“那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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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可惜什么，她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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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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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吃过了东西身体舒坦了，还是因为心情不错，燕无戈除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过分，精神头却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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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陪着他闲聊了一会儿，定下了过几日将手中的东西送去天阈商行的事情后，便没再久留，让燕无戈好好休息后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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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离开之后，燕无戈看着她的背影目露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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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等沈九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这才从梁顶上跳了下来，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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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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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走近后，见燕无戈神情不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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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对于天阈商行的事情，格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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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愣了下，疑惑道：“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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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刚才沈九的言行，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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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刚才只是多问了几句，可也还算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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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阈商行当年的那些事情本就传奇，而且王爷说的又都是些较为隐秘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任谁知道之后怕都会忍不住多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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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属下没瞧出来沈小姐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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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靠在窗边微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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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多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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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九向来不是多话之人，而且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总有她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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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突然跟他说起要变卖手中的东西，又对天阈商行的事情那般感兴趣，言辞间隐隐像是在探听天阈商行身后之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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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总觉得沈九的目的不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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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见燕无戈的模样说道：“属下觉得沈小姐不像是有别的心思，不过王爷要真是怀疑的话，那不如属下让人留意沈小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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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迟疑了片刻，还是摇头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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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有些奇怪，可真要追根究底，恐怕会惹怒了那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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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身上的秘密太多，比如她那些手段是从何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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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谋略之术，那些心机城府，还有当初在龙穆山上杀人时的狠辣，对待宋家时的决然，都绝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该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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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子，如今待他好不容易和缓了些，要真知道他派人监视窥探，恐怕真会直接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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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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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戈如今对沈九是动了心的，哪怕不愿承认，可是沈九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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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用那些对付外人的手段，去对付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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