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另一个看守森严的房间内。
查尔斯倒吸一口冷气。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起来五岁左右的女孩闭着眼睛,她的身体被绑在手术台上,有人正在抽她的血。
“168号和万磁王的血液标本融合得很好,先生。”有人过来向他报告,“她的血液即使被抽出来几天,也仍然抱有她的能力——融合同化一切。她的血液将万磁王无法融入的东西祛除,然后吸收了好的那一面。”
“看起来我们找到了一个优秀的蚁后。”皮尔斯摊开手。
记忆一晃。
“先生,还有一个小时,就必须送她回基地了。”有人说。
皮尔斯点了点头。
“她这次出来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来着?”
“通知伊戈尔的时候,我们告知他这是一次境外刺杀任务。”
“给她植入假记忆,送她回去吧。”皮尔斯淡淡地说,“别忘了洗脑令。”
“好的先生。”
记忆再次快进。
查尔斯没有时间为自己的同胞,或者娜塔莉感到难过。他仔细地筛选着皮尔斯的记忆,想要找到有用的东西。
然后他发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离皮尔斯现在越近的记忆就会越模糊,模糊得他无法看清——那的确有点像他当时在特伦顿市的娜塔莉脑内看到的感觉一样,浑浑噩噩,模糊不清,似乎被什么锁着,想必就是皮尔斯所说的自己启动的洗脑装置了。
他反复过了几遍皮尔斯的记忆,然后松开了他。
皮尔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笑了起来。
“怎么样?没想到吧?”他笑着说,“我已经没有最近几年的记忆了。”
“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朗姆洛扬起了眉毛,“你当然有最近的记忆,不然你怎么还能知道我们是谁?”
皮尔斯的神情僵滞了。
“哦,我知道了,你只是想办法将你的记忆蒙了一层壳子,是这样吗?”朗姆洛淡淡地说,“所以,我们只要想办法敲开你的蛋,就能知道真相了,是吗?”
“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九头蛇的!”皮尔斯怒吼道,“就算我死了,傻了,我也不会背叛九头蛇!”
“这可由不得你说得算了。”朗姆洛说。
大门再次被打开,有四个人出现在门外。
皮尔斯瞪着其中一个人。
“你是——加拉哈德?”
“是我,很高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这种情况下,皮尔斯先生。”哈瑞淡淡地说,“为了你,我可特意准备了一位特别来宾呢。”
皮尔斯看向其他三人。
一个身穿西服、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和哈瑞同属王牌特工的青年。一个卷发微长,穿着深色长风衣,面容冷峻的男人,还有他身边跟着的,比他
矮一头,短发的男人。
“谁?”皮尔斯皱起了眉毛。
“夏洛克·福尔摩斯。”哈瑞说。
“什么福尔摩斯?”皮尔斯皱着眉毛,几秒钟后,他似乎略微想起了什么,顿时变成了一副不屑的神情,“哦,那个博客侦探是吗?真难以理解,你们是山穷水尽到什么地步,才会走投无路的去找普通人?”
“你会为你现在所说的话感到后悔的。”哈瑞礼貌的微笑。
夏洛克缓缓地走进屋里,约翰跟在他的身后。
夏洛克一直在打量着皮尔斯,他的眼睛落在男人的头发、脸颊、衣领、手臂、衬衫……各个位置上。
“看出了什么,博客侦探?”皮尔斯嘲讽地问。
夏洛克停住步伐,他高冷地抬了抬下巴。
“什么都没有。”他淡淡地说,皮尔斯嗤笑一声,夏洛克这才继续开口,“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的早/泄治好了吗?”
“什么?!”皮尔斯瞬间瞪大了眼睛,朗姆洛哈哈大笑起来。
夏洛克高冷地看着他,然后挫败的一皱眉。
“啊,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你应该没有治好它。毕竟——”他一歪头,认真地看向皮尔斯,“……你已经大概有六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吧。”
“你他妈——”皮尔斯喃喃道。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夏洛克对皮尔斯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用事实。
他连绵不绝地狠辣指出了皮尔斯的所有缺点,和他隐瞒的个人小秘密。比如爹不疼妈不爱,上有同事(阿什莫尔)抢风头,下有后浪(弗瑞)推前浪。早/泄掉发没老婆,还要进行卧底生活。
他本人的生活可以用十字概括,对阿什莫尔:羡慕嫉妒恨,对自己:空虚寂寞冷
“够了!!”在几人的憋笑之中,皮尔斯涨得满脸通红,“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嫉妒他!!”
“假话。”夏洛克淡淡地说。
“我可以为九头蛇去死!!”
“假话。”
皮尔斯因为愤怒而大喘息着,查尔斯看着他的样子,笑了。
“我们可以合作,皮尔斯。”他说,“你告诉我和九头蛇有关的信息,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宽大处理。”
皮尔斯瞪着他,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过了一会,他终于恢复了平静。
“好啊。”他说。
“假话。”夏洛克冷冷地说。
“妈的烦死了!”皮尔斯骂道,“你们能让这个英国人离开这里吗?!”
就在这时,门再次打开,这回人可多了——复仇者们全面来齐。
“哦哟,看看这是谁?”山姆吹了个口哨,“怎么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啊,我想起了了,你不是那个刚刚在神盾局装逼的那货吗?你怎么在这儿啊?”
“说我们跟九头蛇是一伙儿的,嗯?”他们走了进来,鹰眼说,“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些‘九头蛇’竟然忍不住将你给抓来了。”
“替我向弗瑞问好。”皮尔斯冷笑着,“他喜欢什么花?你们记得帮我买一束,送到他的墓碑前。”
啪——!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皮尔斯的身体已经向着一切歪斜了过去,要不是他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说不定他早就倒地了。
黑寡妇收回抬在半空中的脚,淡淡地说,“对不起,脚滑了。”
皮尔斯呻/吟着,被瑞雯拽住肩膀上的衣服,提了回来,在椅子上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