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鼻子两只手上下翻飞，对着手里的人皮‘气球’一通鼓捣，我又忍不住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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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就是对这只，不乖气球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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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鼻子的速度，快的简直离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完成了这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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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后，它轻轻一推，‘气球’，就飞到了半空中，晃晃悠悠地飘至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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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气球’虽然是人皮做的，但已经没有一丝一毫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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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白鼻子，捏成了一只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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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分叉蹄，一对招风朵，甚至屁股上，还有螺旋状垂下的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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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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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部，依旧是人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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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身，和人脸，诡异而又巧妙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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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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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因为恐惧而缺氧，几乎让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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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很久没给新人举行过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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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演，诸位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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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鼻子小丑嘴角，划过一抹阴森的笑容：“我的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下边，就该我的气球们表演的时候了，相信你们，同样也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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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白鼻子，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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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飘荡着的气球，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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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并没有风，但这些气球，却自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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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碰我，我碰你，在房间里，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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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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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气球，升到大厅正中处，排成几竖排，彼此错位，一上一下的飘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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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翻滚的浪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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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像是，翻滚的尸海浪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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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宛如尸体般苍白的手脚，伴着浪潮的翻滚中，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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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手机看这一幕的水友，都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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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我这个待在房间里的主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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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演出，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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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气球，和别人的气球，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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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鼻子小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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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气球们，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后，并未静止在空中，七八只‘气球’，相互碰撞着，有朝我这边扑来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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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气球，无风自动，成群结队而来，要说没什么诡异的目的，我是绝对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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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墙角，惊魂未定地盯着这些气球，正暗自踌躇，忽然感觉，头顶，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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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气，喷到我的天灵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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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好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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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被撑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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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开口的话，嘴巴又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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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只‘气球’，实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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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用忍受这种痛苦，我想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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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至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愕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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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干瘪的脸，在我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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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气球’，白鼻子的，第一只气球，那个比他高一头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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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巴，被针线缝合得严严实实，但它的脸皮死命挣扎着，撑开了嘴角处，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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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是从这个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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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做成的气球，居然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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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魂儿都快要飞出天灵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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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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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鼻子小丑得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当我剥下那个比我高一头男孩的皮，做成一只‘气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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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又拥有了自己的气球，但我总感觉，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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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做出第一只塑料袋气球时，那种充实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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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空虚，很压抑，难受的，让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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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院长解决了我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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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我带到她的办公室，告诉我，之所以会感到空虚，是因为我的气球，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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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来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气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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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称不上是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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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会一种，能将死人的残念勾住，不入轮回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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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残念，注入到气球里，我的气球，才是真正的圆满，才能成为传世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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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殷切地看着我，问我想不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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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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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有一个别名，叫做‘园丁’，浇灌祖国未来花朵的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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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一名很好的老师，很快，就教会了我，那门拘束残念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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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院长交给我的方法，将那个比我高一头的大男孩的‘残念’，拘束在它的人皮气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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