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莫名地问了莫聿寒这个问题，想来自己也是自找罪受，万一他要真回答有的话，怄气的还不是她自己？</p>“你真想知道？”</p>莫聿寒一故弄玄虚，时初便更能坐实心中猜想。</p>“真有？”</p>时初嘴巴下意识地瘪着，脑子里面已经是脑补出了一副画面，不由自主地说着：“我想也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多少还是会出现一些白月光，红玫瑰什么的，并不出奇。”</p>就算是之前莫聿寒的感情经历是空白的，但是应该还是有情窦初开，比较朦胧的时候吧？有可能是没有结果，所以也不值一提罢了。</p>“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正在吃闷醋？”</p>时初从他的语气里面好像听到了几分愉悦，连忙否认道：“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毕竟现在享受这样待遇的人是我。”</p>“如此甚好。”</p>莫聿寒也不多做解释，淡然地回答了一句，却是让时初百爪挠肝似的，顿时觉得痒得很，躁得很。</p>这说了半天，莫聿寒还是避重就轻，没有直面回答时初这个问题，但时初为了挽尊，话已经放了出去，表明之前到底如何已经是不大要紧。</p>莫聿寒见时初一副想追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唇边噙着一抹笑，带着她去洗了澡，擦干了身子，穿好了衣服。</p>时初的心思却莫名地落在莫聿寒，到底是帮哪个女孩子扎头发的事情算上，就连穿衣服的时候都不知道注意力放在哪里，像个布偶娃娃似的任由莫聿寒摆弄，而他倒也享受这个过程，把她当女儿一样照顾。</p>她坐在梳妆镜前，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莫聿寒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束着的头发放了下来，拿着气垫梳子轻轻地为她整理头发，把每一根头发都梳理柔顺，梳好的头发安静地披在她肩上。</p>“还在想？”时初柔软的发丝安静地躺在他的宽厚的手中，梳理打结的时候怕她疼了，还特意将动作放慢，温柔得好像能将一切坚硬软化。</p>“没，我只是在……发呆罢了。”时初连忙找了借口回答，但脸上还是一副被莫聿寒戳中了心事地不自然。</p>“若是真的想知道，也并非不能告诉你。”</p>“当真？”</p>时初的声音陡然上扬，一下子将她的心事暴露无遗。</p>但这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谁让莫聿寒那样故意吊她胃口的？</p>“我之前，并未帮人打理过头发，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莫聿寒不急不缓地回答着，看着镜中时初的表情由阴转晴，唇角也跟着上扬。</p>“我都说了，我并不是很在意你之前是否有帮人整理过，你无需这般认真地告诉我。”时初故作冷静地回答着，显得自己好像很洒脱一般。</p>莫聿寒笑而不语，笑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还是没变。</p>头发已经整理完毕，时初转过身子瞧着莫聿寒，轻声地问着：“你不会觉得，你将时间花在我的身上，有些浪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