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争辩了好久,直到秦舞阳再次回来,步履匆匆,总算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赵伍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很显然进行这种说服教育工作也是很需要精力的。
秦舞阳问道:“怎么处置?”
“这没有想法吗?”赵伍不答反问道。
“在你之后。”
赵伍道:“我们的账算完了,反正也是旧账,还是笔糊涂账,所以不太重要。”
“太子妃的意见呢?”
赵伍斟酌了一下言辞:“她很善良,希望我们能宽大处理。能理解,毕竟要成为母亲了嘛。”
河伯发出不屑的嗤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赵伍警告他道:“你的小命儿还攥在我们手里呢,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至少是现在。”
秦舞阳问道:“宽大到什么地步呢?”
“嗯…至少不能杀掉他。”
秦舞阳走到赵伍跟前,轻声道:“那可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我们不能杀掉他,也不能放他走,因为他还会回来。”
“找一个地方,先关他个五年十年的,让他好好反省破坏别人家庭的罪过。”赵伍出主意道。
“这个罪名可不能把人关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地方也不好找。”秦舞阳想了一下,接着道:“燕国虽然有重狱,但不是为他。”
赵伍的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地方,把他扔进去。”
秦舞阳转过身子,看了河伯良久,才回过头来道:“那我们得快点儿,因为太子殿下要回来了。”
赵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秦舞阳耸耸肩膀,“怎么,你以为我会告诉他?”
“看来我被世界遗弃了是吗,一个多余的人。”河伯无奈地笑了出来,秦舞阳没有答话,走过去拽着他的领子,一个人就把他拽了出去。
(ex){}&/ 赵伍试探着道:“师父,我觉得就算是彭祖复生,鲨齿剑下可能死得更快。”
无涯子反问道:“那彭祖为什么要面对鲨齿剑呢?他能活八百岁,靠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智慧。趋吉避凶,无论何时都保持一个冷静平淡的心,才能做出最有利的选择,避免自己陷入各种困境。持强守弱,这才是你要学的,这才是道家功夫真正的高明之处,不能靠双掌包打天下吧。”
“短短月余的功夫,你重伤了两次,相当于一个月内生了两次孩子。”赵伍张了张嘴,觉得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你手上的功夫差不多到了一个门槛了,接下来就是水磨的功夫。接下来把《养生主》捡起来,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不然的话,你师父我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而且我的意思是,这次你捡起来,就永远不许放下。”
“是。”赵伍乖乖应了下来,忽然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彭祖是靠他的智慧活过来的呢?”
“师父?”
“啊?”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无涯子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徒儿,你必须明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是道家真正的功夫所在,忽悠住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