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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 古乐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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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四古乐报恩

    明朝末年,满清入关,大明危矣。山东青州城有一姓关名修者,其世代行医为生,杏林者也。其祖曾任朝廷御医,至其祖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自然败落矣。遂其将老宅卖出,又至城外疃村购置一小宅,重振家业,行医居之。

    关修自小努力念书,继承祖业,开办诊所,救死扶伤,为民奔劳,深得民心。又因其平易近人,待人和蔼,备受百姓赞之。慕名求医者络绎不绝,其诊所红火,发家致富矣。

    发家后,关修则将老宅购回。而且原先有一年轻哑巴仆人于此守房,其未辞之,续而留此清扫卫生,看门守户以续之。

    此时,清兵攻破京城,挥师南下,兵欲至青州城。关修喜晚阅医书,图清静,不关政事,其将家眷留于疃村小宅。故而白日诊病,晚间与哑仆为伴,晚上出诊乃常事也。关修人长虽单细,睡觉却沉也,一旦熟睡,鼻息如雷。哑仆虽不能言语,却不聋,风吹草动尽闻听清楚,故而有客敲门者,其即刻起身开门,据情轻重,然后唤醒关郎中以办之。

    一夜,天降小雪,青州城乌黑一片。关修之宅却传出咚咚敲门之声,哑仆起身,从大门门缝往外窥之,见门外一黑衣之人提一昏暗灯笼,浑身包裹严实,驱车而来。哑仆开门,让来者入之。此人因心急,言语含糊不清,似妻难产,欲亡之,请关郎中去城外接生。哑仆甚为难,青州郎中皆忌讳,女人产子乃一肮脏之事,亵渎神灵也,触而手脏,一月余不能动供品,更不能进庙宇、佛堂。再言之,兵荒马乱之时,何必出城医之?其本欲驱之,然黑衣人跪而哀求,毕竟乃两条人命也,哑仆不敢独自做主,只得去唤醒主人,求其定之。

    关修醒,闻黑衣人所言,遂急穿衣下床,毫无怨言,遂持医械乘车去矣。其善如慈母之心也,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哑仆见之,感其仁,泪水夺眶而出矣。

    黎明之时,关修才归,其劳累之极,憔悴不已,几乎虚脱,疲倦瘫倒于椅之上。哑仆即刻端热水伺之,取衣披之。寒冬腊月,关修内衣皆湿矣,冰凉袭人。哑仆打手势询问其情况,其惊悸曰:“汝不知,接生之家,似修仙之仙家也,居于云门山深处一草舍内,而且产妇与婴皆有尾巴。吾疑狐仙也……”哑仆闻之大惊,呆视良久,骇然不已。

    数日后,清军兵临城下,城破,明清两军巷战,战火纷飞,喊杀声震天动地,城内燃大火,众民宅被焚。关修以往日般,烛光之下,阅读医书,遂昏然入睡矣。至天明方醒,睁眼向外视之,突见邻居之房已被焚烧一空,财产亦焚之,方知清军昨夜进城。一夜巷战,横尸遍地。其却如于梦中般,如此大动静,其竟酣睡,毫不知晓,实不可思议也!

    哑仆端洗脸水至,请关修洗脸早餐。关休心跳如鼓,焉有心思早餐?奔至户外探问,众见其一无所知,皆惊讶不已,有邻曰:“关郎中行善积德,广积善缘,定有神仙护其安然也。”另一邻曰:“然,昨夜吾见关宅被一片红光罩之,故而无恙也。”众邻议论纷纷,然其却觉众笑谈,摇首踱归。究因何故?哑仆最明矣,然其却不能言之。

    明灭清出,清庭下旨:汉族男必须留满清发式,若不遵令,杀无赦!何谓满清发式?男将四周头发皆剃去,仅留头顶中心头发,其形状如一金钱,而中心部分之发,则被结辫下垂,形如鼠尾,梳成一根小辫,称“金钱鼠尾”式,实不堪入目也。关修遗旧,抗而不遵旨。清新知县闻之,派衙役入关宅细查,下令凡不遵者,尽杀之。

    众衙役气势汹汹入关宅,喝问关修因何抗旨不遵,不由分辨,揪其出屋,强行跪至院中,掀其冠,扬手举刀欲杀之!然奇迹出,衙役见其头结辫,辫盘头,发辫油光发亮,早已更之,怪哉!衙役虽扬手,然刀不敢落,其已遵旨矣,何罪之有?再视哑仆,亦如此也,众衙役无言可语,难堪归。其与哑仆逃过一劫,其摸头捋辫,亦不知发辫何时结之,细思何因,此定狐仙于吾危难之时,出手相救,及时所为也。

    战乱过,瘟疫至。青州瘟疫肆孽,病亡者多矣,百姓苦不堪言。关修诊所外求医者,排成长队待之。然药材地锦草奇缺,何为地锦草?一野生草本植物,叶片长圆形,长近三寸,宽二寸余,缘有细齿,两面光滑,先端钝圆,绿色或淡红色。能清热解毒,利湿退黄,活血止血,一味中草药也。

    地锦草生于荒草野地,城外云门山可觅采之。为治百姓瘟疫之苦,关修常携采药器械进深山采之。

    一日,关修进云门山采药,见草丛中有一地锦草,持锄欣然采之。正此时,于其身后忽闪现一黑影,回首视之,大骇跌倒,只见不远处卧于一巨蟾,张牙舞爪,虎视眈眈欲吞噬己也。

    正此千钧一发之时,忽闻有人高喝:“妖孽,何处逃?”语落,一白色身影飞跃而至,原一身着白袍青年持剑至前。其挥剑与巨蟾打斗,巨蟾挥舞一狼牙棒迎之,激战三十余回合,巨蟾渐不支,虚晃一招,钻入草丛中,落荒而匿之。

    关修疾步向前,向白袍青年深施一礼,谢青年救命之恩。二人交谈甚欢,青年姓古名乐,自幼随师习武,现途径此处,焉能见死不救之?关修见古乐器宇不凡,十分敬慕,欲邀家中小坐,古乐露出为难之色,婉言辞之。分手之时,关修千恩万谢,目送其远去矣。

    关修归,数日之后,有一老者登门求诊,其身穿墨绿长袍,解衣求关修诊之,关修见其浑身皆脓疮,奇臭无比,关修问:“大伯,汝如何染此瘟疫乎?”老者曰:“吾不慎,被一狐狸咬伤,故而如此也。”关修疑曰:“被狐狸咬伤焉能如此也?”老者嘿嘿笑曰:“此狐非易,乃妖狐也!”其目露凶光,关修闻之,大惊,猛见老者突张开口,喷出一股黑雾,关修顿觉天旋地转,栽倒于地,老者却隐遁无踪矣。

    众患者见此,纷然急上前,扶起关修,见其口吐白沫,已昏迷不醒。哑仆与众正焦急无措之时,一白袍青年突现身,哀曰:“关先生,吾晚来一步,让汝遭暗算矣。”哑仆焦急支吾,用手势比划,难表心中之意。白袍青年指其喉,口念咒语,怪哉!哑仆竟能言语,其求曰:“请少侠急救之,吾与众急盼也。”

    白袍青年道出,于云门山最高山洞内有一蛇仙,需众集资上供,求蛇仙之涎少许,伴温水服之,以毒攻毒,可退关修体内蟾毒,使其苏醒之。

    众踊跃集资,备足供品,哑仆自告奋勇,愿进山求蛇仙赐涎。其千辛万苦拜见蛇仙,详述来意,蛇仙闻之,感其诚,遂口吐涎少许入杯。哑仆捧杯归,关修饮后,睁开双目,恍然大梦初醒一般,方知被古乐再次相救,感激涕零,拜谢不止。古乐曰:“现瘟疫肆孽,蟾妖趁机推波助澜,兴风作浪,欲吸患者之精气,助长其功力。现其闻关先生苏醒,定不罢休,必来加害,以图后快也。”

    众问如何灭妖,以保关先生平安。白袍青年低语告知曰:“请诸位于诊所前挖一大陷阱,内灌满石灰水,待蟾妖至,可诱其入陷阱,后吾自有灭妖之策也。”

    众依计而行,蟾妖闻关修醒,遂架风,晨至诊所,欲再害关修。古乐埋伏于诊所侧候之。蟾妖远望,隔窗见关修于诊所室内,灯下阅书,其急不可待出击,张开血口欲吞噬关修,其未至窗下,轰隆一声,掉进陷阱,石灰水迷目,其挣扎欲起。古乐持剑飞起,从上而下刺之,剑刺入蟾体,蟾妖一命呜呼!

    众闻之,欢呼雀耀。关修百感交集,叩谢古乐救命之恩,古乐上前急扶起,其晃身,变成一身着黑衣者,关修细视之,识出乃彼日夜求其去云门山接生者,此乃狐仙也!

    众叹曰:“若无关先生舍己为狐仙接生,救其母子,焉有狐仙数次报恩之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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