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几天才女才在手腕上来了一刀。”
诗音姐姐没有回答，只是打开电视。是医院传来的新闻，急救车笛声尖锐，医生们也手忙脚乱，主持人一脸沉重，说道：“根据医生所说，这位大学生在密闭的房间里烧碳自杀。目前病人由于吸入过量一氧化碳，仍在昏迷之中。负责破门营救的警察还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借据，也许病人自杀的原因，和大量借贷无力偿还有关。”
而另一个频道，播出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痛哭流涕的画面。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竟然就这样抛下妈妈！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安眠药啊！老天，这可让妈妈怎么活下去啊！”
我停箸皱眉：“什么？又是自杀事件？到底是怎么搞的？”
在社长身侧旋转的黑洞，似乎又在我眼前回旋。电视上的人们，表情无一例外都是焦急、悲伤和痛苦，似乎这种叫做抑郁的情绪，正在整个城市上空蔓延，让世界的变得灰暗，并形成无形的旋涡，将人们的活力全部抽离。
“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尽管来找诗音姐姐说。千万不要自己闷着，你们两个明白吗？”
诗音姐姐摸摸我和玉早的脑袋，起身回房，说：“由于自杀事件激增，本大律师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就电视上提到的烧碳大学生，因为涉及到借贷，有不少法律事务还得等我去做。看来又得熬夜了，真希望皮肤不要变差。”
我担心地说：“一定要保证充足睡眠，好吗？”
诗音姐姐抿嘴一笑，随即关上房门。
玉早的拉面一口没吃，她一直闷闷不乐，这时才抬起头来，眼中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光芒，对我说：“真一，我想和你稍微聊一聊，可以吗？”
玉早对整件事无法释怀，她目光低垂，坐在我房间的榻榻米上，许久才开口说话。
“我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才女和社长……差点被我一句话害死。”
“可是他们能够得救，也是玉早的功劳。而且我觉得，依照常理，如果这样几句话就足以让人自杀，比这糟糕的状况有的是，大家都不用活了。他们的心理一定在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虽然原因不明，但我不认为和你有关。”
玉早微微一呆，眼睛眯成甜美的月牙。
“你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那么你好好想想，古代有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和这一次的事件很像？比如专门吞食生存意志的妖怪，又比如恶鬼伤人什么的。”
玉早微微叹息：“刚才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没有得到结论。真一所说的那种妖怪并不存在，而自杀的亡魂作祟，是在发生过自杀事件的地方，恶灵让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夺走自己的生命。但才女和社长的事件里，女生宿舍和教学楼都没有发生过自杀事件，事发的时刻周围也没有恶灵出没的气息。”
“那会不会是亡灵巫师把全市的恶灵都拘来，逼迫他们干坏事？”
“哪有什么亡灵巫师啦！”玉早的拳头锤着榻榻米。
玉早眨眨眼睛，好不容易出现的笑容又渐渐黯淡。
“真一，有件事……其实……”
“有话就说啊，干嘛欲言又止的。”
玉早沉思了数秒，才郑重地说：“其实我害怕会做噩梦……所以今天让我睡在你的房间里如何？”
我黑着脸，拎着她的耳朵把她丢出了房间。
第二天我和玉早去市医院探望才女。天气本就阴沉，市医院更是笼罩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灰霾，是人们眉目间的忧愁凝聚而成的晦暗气场。医生们似乎一夜忙碌，不但要抢救送来的自杀者，还要安抚那些神经过敏，唯恐自己也患上抑郁症的人们。
才女的脸色比之前红润许多，她坐在病床上，拿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