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出来见我。.”堂启钰虽然知道云凌会来，但真的见到他，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
“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云凌背对着他，淡然的说道，
堂启钰明白的很，立马就说道，“他没死，郭桑没死。”
“那死的那个人是谁？”
“他……不算是人。”
不算人？
云凌听到堂启钰这样的话，难免心中疑惑顿生，他这才转过身去看堂启钰。
“他只是毒无邪的一个实验品。”
或者应该说只是个失败的作品。
“禹州城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这个实验品杀的？”
堂启钰坚定的点头，让云凌不得不佩服毒无邪换脸的技术。
云凌冷哼一声，“看来，他不止易容术了得，整容术也是非凡。”
毒无邪竟然会将人整成郭桑的脸，虽然脸上还有瑕疵，但在当今世上，怕是无人能及他。
云凌虽欣赏毒无邪的能力，但对于毒无邪的为人处世，他还是不敢苟同的。
“那为什么毒无邪要杀他？”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去相信郭桑已死？可毒无邪向来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他是件失败品，他其实和我们不同。”不论是身体构造还是精神层面都有所不同。
从一开始，堂启钰就强调那个实验品和他们的不同，云凌更是不大理解他的话了。
如果他不是郭桑，那他在换脸之前，他的脸是怎样的？他究竟是谁？
“他以前是长什么样，他到底是谁？”
尽管堂启钰也想回答云凌的疑问，但他确实是不知道的，毒无邪还没有告诉过他这些。
“不知。”
他知道的只是……
“他已经死了。”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或许已有三年了吧。
“死了？”那个实验品确实已经成为废品了。但为何堂启钰欲言又止？
云凌耐心的等了片刻，堂启钰的情绪似乎才稳定下来，“那个人早已经死了，他到底是谁，除了毒无邪和殡森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连唐忆穆也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虽然，唐忆穆根本就不关心有关那个实验品的一切。
早死了？他明明才死不久。
云凌不解的说道，“你……”
“我知道你很迷惑，但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还记得他身上有多处的伤痕吗。”
只要见过那人的尸体，就定不会忘记那伤痕累累的缝合线。
“他的四肢来自不同的人。”
云凌的观察力向来是不错的，堂启钰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是的，它们分别来自不同的人，不同的死人！”
死人？
云凌见堂启钰并非是开玩笑，但心里还是不相信的，“难道毒无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成？”
“是的。”
堂启钰坚定不移的微微颔首，似乎在解释着这个非自然规律。
这种现象怎么会发生呢，但堂启钰说话的样子太认真，云凌不得不去相信。
“毒无邪会寻找一些称他心的肢体，并将这些缝合在一个人身上，组成一个他眼中完美的人，再经过他的种种浸泡与闪电击打，重新赋予那个人生命。”
“你的意思是他让那个人又活了过来？”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又让他活了过来，这难道不是让人死而复生吗？
怪不得，那些人的肢体处都有缝合的痕迹，那雨露……也是他的“杰作”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那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但他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毒无邪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彰显他不同于常人的创造力？
“他说这是件伟大的事，他想要改变生死有命的不可逆转。”
“他可能会去找你。”
云凌知道，这一天终会来的，他记得，那个时候在皇城，毒无邪曾笑着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果真说的没错，他们真的会有再相见的一天，曾经，他以为毒无邪是异想天开，但现在，他果真的找到了死而复生之法。
虽然还不够成熟，但也是重要的一大步了。
毒无邪，他真的会改变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