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过人类世界以外的梦境看过吗？”
此刻，我、南姐还有杨永康和徐航坐一辆车，雪他们坐另外一辆。.shung此时在车里，杨永康简单催眠了南姐，她已完全失去意识，没有杨永康的再次催动，她不会醒来。
“这个问题，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徐航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会做好措施的。”
杨永康看了眼徐航，“你看你长这么高干嘛，头顶着车盖难不难受，要不要把天窗给你打开？透透气也好。”
“别烦我，那你来说。”徐航说道，“我只是觉得她的整体心态其实还是无码人。”徐航喜欢把通灵者以外的人称为无码人，梦里的角色人或者说杨永康称之为的角色单元叫“代码人”。因为在他看来，梦界里的一切似乎都如同代码一样，而灵力便是编写代码创造代码的源泉。现实世界并非梦界那样可以用灵力操控。
“我喜欢她的问题。”他的车上还有咖啡机，边说边按了个什么钮。
“我们的墙本身是通过灵力创造的屏障，相当于梦境的边界。在边界之外看边界内，一片虚无。在边界内看的话，毫无察觉。一旦进行触碰，灵力会让这个人强制醒来。重要的是，这种可能也微乎其微，我们会用各种方式让在梦里的人远离的。比如……”他看向了徐航。
“比如设置个什么沙漠或者大海什么的。”徐航说道。
“可人的探索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可能有的人来到梦界就是为了探索。”我对这个回答其实不是很满意。
“所以，这就是需要你的原因。”杨永康说道，“梦境的监管需要人为去干涉一些梦境，放任不管肯定不行。以及还要检测梦境外的一些变化。我其实比你更不希望梦界里其他的梦境侵入进来。毕竟我们不能去建设一个星球，那样对灵力的需求太过巨大，无法满足。我们只需要构建局域梦境，让一个人在梦境之中如同真实世界就好，我们会想方设法不让他到处跑的……当然，他真是想到处乱窜也可以，需要购买更多的灵力。只要他真的有钱，我和徐航可以满足他。”
他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我的眼前。
“一张钞票能在现实做什么？”
这是一张面额100的人民币。
“看你用来做什么了……”我有点疑惑他要做什么。
“很好。就拿吃东西来说，吃满汉全席和吃一桶面，价格能一样吗？”
“不能。”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但是我们创造的梦境，满汉全席也好，一桶面条也好，所需要的灵力可是相差无几的。你一定也在梦境里变出过咖啡或者其他吃的喝的，难道没有发现吗？”
他看我没有说话，打了哈欠，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这咖啡豆要让甜粥换了。我不是很喜欢。”甜粥是他的助手，也是通灵者，之前和他们聊的时候有听说，她在悉尼公立医院等着我们在。
“在梦境里，我们会重新定义物质的价格与价值。除了灵力，没有什么是流通不了的。唯有灵力是需要现实的钞票。没有梦境里解觉不了的事情，这对所有渴望做梦的人来说，这是agi，，a，g，i，……”
杨永康看了下表，又看向我，“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一会儿到医院了。我们要给澳洲的医学界来点惊喜。”
“嗯，我理解了，那模型这块呢？”我看向他。
“这块之前开会有提，你那时候昏迷在。首先，我们做过市场调研，匿名调研了一万名用户，这是在赶来前最后收尾的。很多常用的梦境模型都已经搭建完毕。这块的建立其实可以不需要灵力，灵力只是让这些在梦境里更加的逼真。当然，灵力当然可以创建，整个梦境只要你想，都可以用灵力构建。所以，如果真有人完全不需要我们的既有模块，渴望创造完全属于自己的梦境模型，或者人物模型，是需要购买大量的灵力去构造的。你是女孩儿，你是不知道有些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梦境可能是他们离幸福最近的时候。”说完杨永康坏笑地看着我，徐航则看着窗外，面无表情。
“说回模型，我们可以用更廉价的方式，也需要用更能为普通人所能接受的方式去做。所以，我们会象征性的养一批程序员，时不时再来点竞争，搞点加班，搞点比赛，打点鸡血之类。一来灵力宝贵，能不用灵力来做的肯定不会；二来也确实为了掩人耳目。徐航会全权负责这块，你会成为徐航的助手，这点上我和南姐说过了。以后你需要和我沟通就行。工作徐航会跟你说的。到时候，灵力会用虚拟货币的形式体现，然后欲望会驱使他们充值的。无论想要什么，在梦境里，梦想不需要照亮现实，梦想就是现实。”他说完，看了一下南姐，“比如你现在的老板，你觉得，她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看着南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直希望心理健康行业能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
“还有之前和你提到的，如果真是完全打通梦界，甚至可以让生命得到另一种延续，做到真正的天下布灵，生死无界。再也不存在天人两隔的情况。但这一情况不能那么快公布于世，世界会疯狂的，就仿佛宣告冥界存在一样，太过于玄幻，我们要从宇宙大爆炸讲起，直到讲到孪生宇宙与宇宙投影。逝去的亡灵去了宇宙里的投影世界，而这个投影的世界恰恰好就是我们呈现的梦界而已。”杨永康虽然说得很激动，但他的语速始终保持匀速，声音也没有太大起伏。仿佛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一切都尽在掌握。
徐航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了下表，“说完了让她醒过来吧，快到了。”
永康重新接了一杯咖啡，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南姐鼻子前晃了两下，南姐很快就醒了过来。
“这两天太累了。你们都醒了？”南姐揉了下眼睛。在她以为，我们一定和她一样都刚醒来。
“你确实有点缺觉，连夜和我们赶飞机，又接连开了会，不像萧红，前一天睡得饱饱的。”
“这边快到了吗？”南姐看了下窗外。
“是的，”永康说道，“你看，我已经看到甜粥了。”
远处，一个中分发型的姑娘站在医院门口，她大大的眼睛尤其有神，手上拎着包，穿着长裙，等待着我们。
此刻，我才想到，似乎只问了措施和以后的解决方案，但灵力终究不能无中生有，所以，还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