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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东北爷们的血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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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七,跑!”

    “去找三哥,叫人来救我!”

    我怯懦的躲了起来,没有去打电话通知三个去救他,更没有顶上去和二郎一同面对。.shung

    “还我儿子!”

    “爸爸,爸爸!”

    二郎老婆和他家人的伤心欲绝,见者心碎的送葬场景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我而起。不管三个这么说怎么安慰我,这已经成了我的心结,永远挥之不去的心结,这个心结就如同阎罗王的请柬一样,让我不得不赴这个招魂之宴。

    此时漆黑如幕的天空,缀满璀璨的群星,我抬起头寻找着北斗七星,因为我的家乡,我的父母亲人,他们就在北斗七星的方向。我点燃了一颗烟,无比眷恋地仰望着北斗七星,辨认着家所处的大概位置,想着家中的慈母严父,姊妹兄弟。许久许久后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憋住那一口烟气,用拇指食指捏着,用力的一弹,烟头燃烧着炙热光芒,划出一条弧线朝桥下坠落……坠落……!

    “嘘~~”

    我长吁一口气,将淡化的烟雾喷了出来,看了最后一眼北斗七星,用手拉了一拉敞开怀的风衣,迈步朝前走去。在路过桥上一个老人摆的小摊前,我掏出兜里全部的钱,买了一副皮皮(人造革)手套,在老人诧异感激的目光中,我微微一笑:“大爷,天冷收摊回家吧!”说完之后,我戴上手套,揣着唯一剩下东北爷们的尿性,男人的雄心壮志,顺着灯光下的阴影,如同一个幽灵般向前飘去。

    我不能在想了,再想下去我会再一次成为一个让我自己都瞧不起的逃兵,因为想得多,牵挂的也多。牵挂的多了我就迈不出我要的那一步。

    ‘迎海歌厅’一个神也无力回天的阴暗,肮脏,龌蹉的小世界,它在校尉营一条小街道内的一条阴暗巷子的最深处。

    ‘迎海歌厅’楼上四层,地下室两层。楼上四层是一个个独立的ktv包房,楼下两层第一层同样是歌厅,第二层是起胡推锅(聚众赌博推牌九)的地方,这里安保严密,非熟人介绍不能进。

    这里是茂瘸子的老巢,当年他也是因为这个歌厅和齐三哥抢夺坐台小妹妹发生冲突,被二郎废了一条腿。

    二郎死后我偷着打听到了茂瘸子的一些信息,这个地方我来了很多次,里里外外的环境都摸的一清二楚,除了地下二层。,它在校尉营一条小街道内的一条阴暗巷子的最深处。

    ‘迎海歌厅’楼上四层,地下室两层。楼上四层是一个个独立的ktv包房,楼下两层第一层同样是歌厅,第二层是起胡推锅(聚众赌博推牌九)的地方,这里安保严密,非熟人介绍不能进。

    这里是茂瘸子的老巢,当年他也是因为这个歌厅和齐三哥抢夺坐台小妹妹发生冲突,被二郎废了一条腿。

    二郎死后我偷着打听到了茂瘸子的一些信息,这个地方我来了很多次,里里外外的环境都摸的一清二楚,除了地下二层。

    茂瘸子是这里的二老板,据说在他上面还有位b市有权有势的幕后大能。为什么说这里是神也无力回天阴暗,肮脏,龌蹉的小世界呢?因为在这个不大的地方,它将人性的丑恶,心底的阴暗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座楼里地下一层到地上三层,每层大概有二十几个三十平方左右的小包间,每个小包间都有一个承包人。每个承包人手下都有十余名二十岁左右到五十岁左右的坐台女人。这些女人都靠着陪唱和某些私下交易攥着大把金钱供其挥霍。

    山沟里出来的我见识少,以我的认知干这行的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女人,因为她们吃的是青春饭,而五十多岁的女人我都不敢想象她们化了妆十什么样子,所以我很好奇她们说的这里五十岁的女人,会不会有人点台,出台。就花了几百块买了一些内部消息。

    熟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在我几百块的诱惑下歌厅内的某一位小妹妹高三了我一堆不为人知的事。

    首先她告诉我四五十岁的女人在这里不光有还有很多,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些大龄中年女人在这里都很抢手,坐台出台的费用比一般的年轻女人还要高,而且每天都坐几个台。甚至出台的次数也很频繁。她们这些中老年大军一天至少也能赚几百大洋。在当时一个普通工人辛苦一个月也就八九百块世代,这些女人一天赚的就顶上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这让我这个山炮大跌眼镜。

    随后她附送我几个信息,这里有个中年妇女赚了钱回到老家盖了大房子,在村里显赫一时,她的儿子娶了媳妇,儿媳妇生产的时候她回去照顾,她孙子没过百天,这个女人居然带着自己的儿媳妇一起来到了歌厅坐台出台。

    还有一个女人超级有钱,有车有房有公司,就喜欢歌厅这个调调,每个月最少到歌厅坐一个星期的台。

    还有的女人是被老公逼迫到这里,老婆坐台老公收钱。

    ………………………………………………………………………………

    聊了聊这些以后我又问了问大概的安保。这个女孩告诉我,这里的每一层都有黑涩会的人维持秩序,歌厅的安保大多是社会的闲散混混地痞流氓,还有就是料子鬼(吸毒人员)这些人表面是看场子的,其实私底下都干着以吸养贩的交易。在当时正常人贩卖这些禁品那可是重罪,但只这些人不同,他们已吸毒者的身份贩卖,逮到了就说自己吸,关不了几天就放出来,逮不到不光够自养自己,还有富余。

    这个女孩和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这个歌厅的冰山一角。

    我和那个小妹妹闲聊了一会,用试探的口气问了问她关于茂瘸子的事。这个小妹妹似乎没有想太多,她告诉我,茂瘸子是这里的二老板,手下有几十个小弟,平常不怎么到歌厅。但是每个星期六晚十点,茂瘸子都会到四楼的一个会议室召集歌厅的各个承包人开会,讨如何针对上面扫黄打非的最新动态。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我手上腕表指针正指着九点三十五分。

    漆黑的小巷内只有迎海歌厅的门前灯火通明,走到歌厅的门前内里不断传出阵阵粗言秽语和女人的浪笑娇嗔之声。我的身影刚从黑暗之中闪出,站在门前的十几个扯淡撇比马仔肿的两个笑脸迎了上来。

    “您好,小兄弟来玩的?来我家吧,我家的妹妹纯,环境好……”

    “小兄弟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两个好的!”

    我没有搭他们的茬,强装笑意的问:“虎哥来了没有?”

    两个马仔听我不来来消费而是找虎哥,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目光上下游移不定的打量我,片刻工夫其中的一个马仔问道:“你找虎哥什么事?”

    虎哥是茂瘸子手下人对他的称呼,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瘸腿就是他的短处,人们在背后都叫他茂瘸子,当他面都尊称他一声虎哥。

    我打小就能编能骗,撒谎不打草稿。对他们问我的问题我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我最近急需一笔钱,有个熟人介绍让我来找虎哥,介绍我来的这个数人提前和虎哥沟通好了,让我今天十点到歌厅这等。”

    两个马仔的脸上带着轻视的表情,其中一个冷嘲道:“穿着这么一身我还以为是个大款呢,原来是t钱的,耽误老子的事。”

    另一个马仔:“虎哥还没来,你在一边等一会,来了我叫你。”说完他拉着身边的马仔回到了台阶之上的马群中。

    他俩回到马群中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那一群马仔不时的有人扭头看我两眼,我翘起嘴角对着看我的人点头一笑,算是对他们的回应。

    没大一会那些马仔对我失去了好奇之心,当我不存在一样兴高采烈的吹起牛逼,侃起大山来。

    我走到歌厅对面的一棵大树阴影里点燃一颗烟,眼睛紧盯着漆黑的小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越来越紧张,心好像悬起堵在了嗓子眼一般有些胸闷气短的感觉。

    九点五十漆黑的巷子口闪过一道亮眼的灯光,一辆轿车缓缓驶了进来。

    轿车停在歌厅门前的台阶下,马群中数个马仔小跑的迎上去争抢着开车门。

    轿车车门一开,披着皮大衣,叼着一根雪茄的茂瘸子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轿车,走上了台阶。刚才和我说话的两个马仔一脸献媚的走上前去和他小声低语说着什么,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茂瘸子朝我立身的大树扫视了几眼。

    在茂瘸子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他,当我们两个眼神对视的时候,我掐灭了烟头朝他走了过去。

    起初,我的目光也一直盯着茂瘸子,就在朝他走近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我环视四周的的时候,离我七八米远的台阶上,茂瘸子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有条刀疤的大汉,用阴冷的眼光看着我,在我冲过去与眼光碰撞的时候,他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歌厅里面突然窜出七八个手拿镐把的青年奔我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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