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了家里玉忘苏把孩子交给了水生照看她便又绣着那幅双面绣。.1kanshu绣制双面绣真的是很花费时间和精神比起普通的刺绣可要南难上很多的。
也正因如此前世她都很少绣制双面绣。
“你还真是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徐邈笑着说了一句。
“我既已经答应了余杭自然就要上心的。再说了早绣晚绣都是绣以其后面赶时间倒是不如一有时间便绣上一些。”
下午的时候玉忘苏带着博闻和月牙收拾各种食材。他们年货置办的多自然除夕夜的团圆饭也要准备的丰盛一些。
看着那么多的食材月牙倒是啧啧称奇感慨着自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以前许久能吃上一顿肉她就会觉得满足了。而如今只要想便能日日都有肉吃。
以前做梦也不敢想这样的日子。而日子变的这样好都是因为姐姐来了自己家。姐姐还真的就是老人们会说的“贵人”。
“姐姐在家里可真好。”月牙忽然说道。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倒是让玉忘苏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就引出这样的话来了。“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个啊?”
“姐姐自从来了家里家里的日子就好起来了啊!要不是姐姐我和哥哥怕是还吃不饱饭的。”
“你啊!”玉忘苏揉了揉月牙的头月牙呵呵笑着。
月牙细细的看着玉忘苏的眉眼或许是家里的日子好起来了又或许是大姐离开家有些久了。她都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大姐的样子了甚至连大姐是个什么模样都不是特别记得了。
偶尔倒也会想大姐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受苦。
可想起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博闻那么能吃苦就是没有我他也会努力的不让你饿肚子的。”玉忘苏想着她才来的时候。博闻小小年纪便那样能吃苦还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前世也听过一些故事说六十七十年生的那代人因为时势所逼有些人十一二岁便干着大人的活计能挑大人的担子。
那时候还想着或许那样的故事就是假的。
只是后来渐渐也知晓都是家里的穷困逼出来的。有些父亲早逝母亲和祖母体弱多病又没有年长的兄姐可以依靠甚至还有弟妹要养活。
那样的情形之下即便年幼却也不得不扛起家里的重担。要是不辛苦家里人就得饿死都是逼出来的。
博闻也是没办法的长姐走了便留下他一个人既要养活他自己还要养活月牙自然是拼了命的劳作。
做好了晚饭一家人便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欢欢还不能吃东西玉忘苏便只是抱着他一起坐了坐然后给喂了一会儿奶便给哄睡着了。
“欢欢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啊?”月牙好奇的问着。
“还早着呢!”玉忘苏笑着说道。孩子吃东西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喝着母乳渐渐大一些还可以吃些糊糊啊!稀粥、水果泥之类的。
等着出了牙齿后又稍微可以再添加些吃食。
“他都还没有牙的自然嚼不烂东西。”博闻说道。
热热闹闹的吃过了年夜饭之后便坐在一处守岁。玉忘苏还把好久都没弹过的琴取了出来顺手弹了一曲《长生殿》。
听着琴曲徐邈便多看了水生几眼。
水生倒是没有像最开始听这曲子一样激动了面色竟然很平静。徐邈的眸光晦暗不明起来看来水生倒是没有受到刺激。
徐邈和水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喝着酒玉忘苏倒是一连弹奏了几曲都是比较欢快的曲子。
夜渐渐的深了博闻和月牙便跑到院子里去放爆竹和烟花。水生酒喝的有些多了便起身往茅厕而去。看了一眼水生离开徐邈也跟了过去。
水生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邈站在暗影里。“你要进去?”水生微微蹙眉诧异的望了徐邈一眼。
“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徐邈的声音压的很低倒也并不能肯定只是有几分怀疑。
水生的眸光一沉看着徐邈的目光锐利起来。看着和往日里不太一样的锐利目光徐邈更是肯定了些自己的猜测。
“你倒是很敏锐。”水生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
徐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什么时候的事?又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模模糊糊的有些画面有一段时日了。没想一直隐瞒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水生的目光投到了不远处落在了笑靥如花的女子身上。
“想到了多少?关于安国侯府关于楚雯华。”徐邈问的直接。
本来忘记了过去的人忽然想起了过去的事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可对于水生想起了过去他却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水生虽然早知晓自己身份可那都只是知晓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连续起来的一个简单故事。
可想起了过去却是想起过的种种要比听故事真实千万倍也复杂上千万倍。
或许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在担心什么?”水生眸中有点点笑意像是天生的繁星点点。
“你觉得我在担心什么?”徐邈没好气的瞥了水生一眼“我不就是担心你和忘苏毕竟你和楚雯华定亲多年以前也是京城里盛传的一对璧人。”
水生有瞬间的失神他和楚雯华定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雯华端庄温婉也很适合做安国侯府的女主人故而他从未反对过这桩亲事。
便也想着等到了合适的年岁他们就成亲。
他们之间倒也说不上有多少情谊大抵都是觉得对方合适而已。
倒是玉白和语兰他们一向不太喜欢她说她一个女子过于沽名钓誉不是寻常闺阁女子所为。他常年征战倒也没多想过这些。
直到当年的宫宴上她一舞倾城引来了君臣的目光那个时候他才隐隐觉得他们之间渐渐远了。
她或许觉得被无数人恋慕是很好的一件事可于他而言他要的是个真正过日子的女子。艳名远播对于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并不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形容女子艳名远播大多说的是名妓。
他也才恍然明白为何她似乎做的很好可是母亲也好玉白他们也罢始终不太喜欢她。
他们多次商议婚期家中都有丧事耽搁大抵便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楚雯华从不是安国侯夫人而是雯贵妃。你也说是以前了那就都是过去的事了。”水生感慨着“你难道还以为我会为了她而伤害我的家人?”
“如此说来倒是我白操心了。”徐邈笑起来“既然你心里都清楚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老安国侯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