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就是前段日子住过的嫡皇殿吗”
这时候,她才发现眼前这一切非但不是仙境,好像还挺怪异。
这时候,她一遍又一遍的揉着眼睛,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情景。
“麟王妃不是带着我们一起搬出了嫡皇殿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呀”
正在沉沉地纳闷儿之间,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令她浑身抖猛抖了一下。
“这邪风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呀”
她心里的鼓点擂的咚咚直响,节奏也越来越紧凑。
“呼”
一阵树叶被冷风席卷着飘过了宫殿间红漆梁柱下的蜿蜒廊坊之后,四散奔逃,无踪无影
“啊好冷呀”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咬着牙猛抖了几下。
“竟然还是冰天雪地,咦不对呀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她暗暗地思忖起了自己好像不是置身于冬季,是不是眼睛看错了呢
想到这里,她靠着身后的红漆梁柱又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
“你你是谁”
她慌忙起身,抱住了旁边的凉亭柱子,拘谨的看向那个幽幽呼呼飘荡的白衣影子。
“你猜我是谁嘿嘿嘿”
那个影子的声音混合着“呼呼”的雪声,令四下无人的景象显得越发诡谲了。
“你你别过来呃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哦”
红杏见白衣服的影子离自己越飘越近,手指甲不由得在凉亭柱子上刮的“哧哧”作响。
“嘿嘿嘿嘿你猜猜我是谁呀”
那个影子说着已经飘到了她的面前来了,她也已经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此时她不仅头皮发麻而且浑身还瑟瑟发抖。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呀”
她这时候吓得转头挪开了眼,这才想起来逃跑,可是脚下却犹如生根了似的,怎么都移不动步子。
待她睁开了眼来才发现,自己挪不动步子是因为被那白色的鬼影卡住了双脚。
“你走开呀走开呀救命呐”
她开始放声大叫,可是白色的影子却嘿嘿嘿直笑,就是毫无半点儿松懈的样子。
“呵呵呵你这可爱模样”
那个白色的鬼影忽然开张手臂要向她扑过来,她已经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闭眼惊声尖叫。
“不要过来滚开”
忽然“噗嗤”一声,一只钗子狠狠地戳破了面前的白衣服鬼影,只听得一声布碎的声音清脆的从耳旁划过。
“啊”
她听到半天没有动静之后,才敢半眯着眼睁开看看面前的情景。
“咦”
只见她的钗子已经狠狠地戳破了鬼影身上的衣服,一丝血迹透过衣服渗了出来。
“啊你你”
她紧张的盯着倒地的白衣鬼影,瞳孔越发扩大了。
“你你难道是人吗”
她这才疾走上前了几步,一把扯掉那条白布。
“哎呀原来是你这个混蛋”
一声惊叫之后,她劈头盖脸冲着地上的宁云飞就是一阵猛打。
“哎呀饶命呀救命呀这里有个泼妇谋杀亲夫呀”
他被打的抱头鼠窜,急忙从地上弹起来,抱着头东躲西藏。
“快快老实交代吧为什么扮鬼吓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红杏不停的追着他痛打,他忽然回过头来又冲她扮了个鬼脸。
“嘿嘿因为你可爱呀”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不再抱头鼠窜的乱躲了,而是瞬时抓住她的手,一个亲怩的吻死死的抵在她的唇上,直接将她顶到一旁的树干上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嘛你公然调戏我可是会触犯宫中规矩的,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兵小卒可不要害我跟你一起被罚,你死了是你自己的事,我还不想跟你一起倒霉呢”
红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云飞堵住了嘴。
“唔唔唔”
她想表达的意思一样都没表达清楚,紧接着就茫然失措了。
此时,宫殿已然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完全看不清梁柱和檐宇了。
红杏愕然道:“你你到底是谁”
“你猜”
他冲她挑了挑眉毛,眼神里跳跃着满满的光芒。
“你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是被抓的话你铁定是死罪”
“你猜”
夏凌月突然急了,她神色凝重,面带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
铃郎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他微皱着眉头。
不一会儿,靠在树干上的两个人忽然十指一松,一只钗子滑落掉到了雪地里。
春香也是满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可是这玉佩从成色和玉质底子来看,确确实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上品,虽然谈不上多顶级,却并不像是一般小斯能有得起的东西,而且看着样子大多应该是谁的贴身物件或者传家宝贝吧”
姜贵妃反反复复琢磨着那块玉石,眼神里闪烁着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要不会不会是最近宫里新进来的那些人丢的呀这个还是有点儿可能的吧”
春香也盯着姜贵妃手里的那块玉佩,一遍又一遍仔细观察好几番了。
“新进来的太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否则的话他们也用不着净身做太监了”
她的话被姜贵妃一下否决了。
“那”
春香揉着额想了想:“要么就是御林军里谁掉的吧兴许是宁将军的呢”
一提起宁将军,她的眼神瞬时就亮了。
银宝拱手垂头,怯怯地回话道:“依奴才看您现在是真的不要再去考虑柳妃对不对得起你那些事了,无论她对得起还是对不起您都已经早成了定局,完全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了。”
夏王长长叹息了一声:“那么怎么办呢现在本王只觉得心里空落落,完全没有一点儿底”
“主子呀您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想想办法吧先查清楚身边亲生的孩子到底还有哪些,然后不动声色的早做安排吧至于那些不是亲生的孩子或者妃子应该如何对待,想必您心里一定有数吧”
银宝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想不到呀真是想不到啊我这堂堂一国封侯拜相的王爷竟然会老来凄凉,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呀”
他望着远处的天空上飞过的零星燕鸟,唇间牙齿亦是咬的咯咯直响。
“主子呀现在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人世间的真情不就不多,一人一生能够遇到一次已然是珍贵无比了,就不要奢求每个人都必须要对自己坦诚相待了吧”
夏王捂着脸,老态龙钟的威仪之相荡然无存,堂堂七尺之躯的一国王爷平日里常常以威风示人,然而此时竟然也哭得甚是哀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