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有事,先走啦”
想着这些,她开始对筠王有点儿反感了。
“哦”
筠王愣了一下,突然叫住她:“要不我想办法为你换个地方,你说怎么样”
童心头也不回的自顾自往前走了。
“不用啦我心里自有分寸,多谢关心”
筠王忽然往前疾走几步,一下子拽住了她的臂膀。
“你走的那么潇洒,到底是把本王置于何地你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筠王的话令她顿时愕然了。
“你说我目中无人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我来之前分明看见你正在跟一个丫鬟在这儿拉拉扯扯呢我目中无人怎么啦哼我偏偏就是目中无人了,你把我怎样吧”
童心撅着嘴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这令筠王不气反乐了。
“哈哈哈哈你真好玩儿本王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把你带回本王宫殿里去”
筠王的话使童心有点儿忿忿然,她黛眉一拧,面色微皱。
“想得美你就是喜欢自以为是”
童心的可爱娇嗔瞬时令筠王来了兴致,他像拎兔子似的抓住她的领口。
“快点儿求饶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本王放开你”
“啊流氓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先生没有教过你吗”
童心越是挣扎,他手里的力道就越是拎的紧。
“救命呀哎呀”
她越是挣扎,感觉脖子处就越是勒的紧。
“嗷儿”
突然,童心嚎了一声,脚下的鞋子已经渐渐地离开了地面,一双悬空的脚在半空中死命乱踢,以至于鞋都踢飞了。
“哗哧”
突然一声脆响,童心的领口被硬生生的撕碎了。
“啊”
她突然像大笨鹅似的,双臂在半空中乱划拉一番,迎面扑向了雪地。
“嗯”
筠王见状还没来得及扔掉从她领口上撕下来的布,便以一个仰面飞扑伏地的姿势提前一步垫在了地上。
“啵儿”
一声响亮的亲吻脆生生的激荡了翠心亭的静谧,两人吓得半天都没敢动弹。
夏凌月将孩子换了换手,随口敷衍了她一句,继续跟麟王走自己的路,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想不到妹妹那么快就怀上了,姐姐也没什么见面礼好送你的,哎”
夏凌月轻轻地叹息了一下,她眼神里的凌厉之色却是夏如嫣从来没有见过的锋芒。
“哈哈哈哈哈是呀其实妹妹也不要什么见面礼,只要姐姐修身养性能平安的回来了就好,否则可真是会对不起很多人啊”
她抚着自己的孕肚,脸上半笑半僵的表情分明带着狠戾之色。
“姐姐也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安胎呀最好是腹中孩儿能够平安顺利的生产,否则怎么对得起姐姐手里这半条纱袖呢”
夏凌月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块纱衣布料,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
夏如嫣忽然脸色一沉,瞬间慌了神,不过她很快就平复了脸上的不安,随即若无其事笑了笑。
夏凌月摇摇头,只觉得眼里的泪越噙越多,盈满了眼眶却憋的双眸泛红。
“话而已何必当真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被无常牵引,没有什么事情会是天长地久,也没有什么人会永远不离开,只有自己做自己心情的主人才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铃郎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眼神也越发柔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会觉得好难过啊”
她说着便往一旁那冷硬的墙面上靠,铃郎却轻轻地扳过她的头揽入怀中。
“对对对对对”
姚纤秀强忍住眸底里溢出的泪影,声音似乎有点儿略带哽咽,可是他却拼命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硬是将眸子里的泪潮狠狠地压了下去,面带微笑的侧过头去极力掩饰住脸上的失态之色。
“姐姐呀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啦你的恩情妹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她口是心非的说着,又暗暗地睨了一眼远处棕树林子里那座又矮又灰暗的宫殿。
心里却思量再三:如此宫殿看起来跟嫡皇殿也相差无几,指不定还不如嫡皇殿宽阔呢哎好在是总算摆脱了冷宫的名声了,还有住在鬼气森森的嫡皇殿里,一大堆的蹊跷事也够触霉头的了。至于其他的东西,倒是出来以后再说吧
正出神的想着,夏如嫣忽然狠狠地叫了她一声:“妹妹你怎么啦”
“啊”
姚纤秀浑身猛抖了一下,冷不丁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奇怪了,她满面堆笑的对夏如嫣点了点头。
“呃不瞒你说,我正在想我搬过来之后的美好生活呢”
夏如嫣唇角微漾起一丝狡黠的冷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态。
“哦原来如此呀好吧那就让妹妹多多欣赏欣赏这大好河山吧”
姚纤秀不是没有捕捉到姚纤秀脸上的阴险诡谲,她暗暗地想:我再是心有不甘又如何谁让我当初瞎了眼,一头栽进了皇宫这个深坑里现在若还是吃一堑不长一智,恐怕只能陪皇后的冤魂躲在嫡皇殿内老死一生了”
她正在心里自苦自怜又自责的想着时,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
“太子妃,您要的酒菜来啦”
接着云瑶和迎絮从宫楼的楼栏廊道处现身了,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拎着藤篮儿,一个提着桌椅。
“嗯”
姚纤秀被她们俩儿吸引了注意力,随即起身楞楞地看向二人。
“王妃,您来啦”
云瑶向着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却显得有点儿尴尬不已,旁边的迎絮却忙着铺垫桌子,假装很忙的样子。
“你”
她原是想要发作,不过她睨了旁边的夏如嫣一眼却还是隐忍了下来。
“对啦是不是擦身子的水盆还没端来呀你去管事那边知会一句吧”
一个老宫娥忽然想起了要为亡人更上寿衣,必定要先为她擦洗身子。
“噢是呀要不你守着,我快去快回如何”
另一老宫娥说:“好是好可是我还有贵妃的遗物,需要前去向管事那边的嬷嬷交接一下呢”
“呃要不、要不咱们一起去”
“好好好赶快去跟将军禀报一声吧”
两个老宫娥你一言我一语的起身去向殿外的金将军说明缘由了之后,就双双飞速离去
“这老宫女可真是事多,要是换做在我的军营里从军的话我必定早就拉出去重罚了”
他苦笑着直摇头,接着又顺手将腰间的配剑换到了另外一边的位置上。
“这后宫妃嫔一个个的真是可怜人啊她们生前争宠夺爱,争风吃醋又提心吊胆的享受人前风光,可是又有多少人觉悟过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世间哪儿有自己妻子难产,丈夫明明近在眼前却置若罔闻的事哎”
金伯漓想到这里,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啊”
当他正靠着桌案边儿打盹儿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得他立时就跳了起来。
“谁”
当他起身拔剑,左右环视了一圈儿之后却一无所获。
“哇哇哇哇哇”
此时,内厢里传出了一阵如幼猫儿般细弱的啼哭之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
闻声有异,惊愕无比
他更是来不及撩开帘子,就直奔着姜婕妤的产房冲了进去
她目瞪口呆了许久之后,才怯生生地问道:“主主子怎怎么啦”
“哎没你什么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