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别说噢这个人的身影咋看之下还挺像麟王,可是仔细观察确确实实跟我平常见惯的麟王有一些差别呢”
想到这她不禁放慢了脚下的步子,一点点的观察着远处花丛里挽住姚纤秀手腕的背影。
不过,令她愕然的不是麟王是真是假,而是
“天呀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竟然”
“啊”
夏凌月虽是过来人,不过她仍是脸色一红,瞬间就羞涩地扬起宽大的袖摆挡住了脸。
“天呀这里是皇宫呀这青天白日之下成何体统呢”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想起六年前的那次初夜
什么位置这本身就是有定数的事,富贵荣华的享受原本就是一场人间大梦,有人觉得精神的享受便是登上至高无上的地位,有人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名利得失的成败,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到去伪存真的豁达,那样才能助于你看清楚眼前的事情,以至于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平静的心情而不被其中浮躁所奴役。”
铃郎的这番话又在夏凌月的脑海里回荡,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问道:“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力不从心了,麟王对我的心思似乎已经有了动摇之意,倘若麟王不与我齐心协力的话,势必会被奸人算计,这样一来我又该如何是好呢这个诺大的皇宫里除了麟王还有谁可以信任倘若连麟王也被夏如嫣一党妖孽扰乱了心绪的话,我在这皇宫里还有何存在的意义呢”
夏凌月一说三叹之后,铃郎却不知如何回应,于是便保持了片刻的缄默,不过她很快又叹息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其实人类的想法真的太复杂了,以至于总是瞻前顾后,总是畏首畏尾,总是得失心超常,哎”
见她沉默不语,铃郎便起身上前去与她相对而坐,眼神里的深情转而成为了一种责备之意。
“你知道吗其实当你不知道的时候,我都一直在默默地挂念着你呢”
夏凌月疑惑的眼神显得有点儿紧张。
“铃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被困在这里吗好多时候我真的很讨厌现在的,如果不是这个困住我的话,我哪里会如此身不由己的在这个毫无人情味的皇宫里整天提心吊胆,仓皇不安而艰难度日呢”
“不知嬷嬷怎么总是对我说三分话呢难道我就那么不可信任”
见她这么说了,林嬷嬷也就瞬时释然了许多,随即娓娓说道:“其实你说的这种情形,可能是从小就被人在你的内心根植了一种魔咒。”
“魔咒”
“哦”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心说:要说机缘的话,说不定我走路走着走着也能踢到一只金葫芦呢
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啀可是,林嬷嬷啊”
“主子,你不要这样呀听奴婢一句劝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咚咚咚咚咚”
忽然一阵闷响传进耳畔,仿佛有人在用头撞墙似的。
“啊”
夏凌月忽然就慌了神,一股揪心的感觉让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看看墙的那边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她做看看右看看,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于是赶紧放下了臂弯儿里的藤篮儿,想要爬上树去一探究竟。
绕过花坛的小径之后,她来到了那棵树的位置,抱着树干蹬着树桠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树干的半中央。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只见墙院的那一边起争执的人正是妘灵犀和丫鬟童心,主仆两人已经扭扯成了七倒八歪的样子了。
“你让我去死吧不要拦着我”
妘灵犀痛呼一声又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宫墙上,接着又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哎呀救命呀求求你啦别寻死呀”
旁边的丫鬟怎么拉也不住,接着又是“咚咚咚”几声撞在宫墙上。
“救命呀快来人呀我快要拉不住啦”
小丫鬟纤薄的身子本来就弱不禁风,感觉只要风刮的大一点儿就会把她刮飞了似的,一旁的童心根本就拉不住妘灵犀疯狂的动作。
于是,一声声呼天抢地的惊叫声便此起彼伏的传开了
“哎呀看来她是不行啦有劳将军们快去快回,向陛下说明情况去吧到底如何定夺”
产婆的脸色也一阵接着一阵时明时暗,忽红忽白,她颤抖着声音怯怯地问道:“将军,你看这要如何是好”
“急报急报”
忽然一声高呼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声。
“快快讲来圣上那边是如何定夺”
一声急促的喝问声穿透了窗户纸,姜婕妤的忽睁忽闭的眼神也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印在纸窗上的身影,那影子犹如皮影戏一般恍恍惚惚地跳跃在灯影下。
“回禀将军皇上那边回话说保小”
气氛一时凝固了,就连同空气也仿佛瞬时就被定格住了。
“哎”
另一老宫娥说:“好是好可是我还有贵妃的遗物,需要前去向管事那边的嬷嬷交接一下呢”
“呃要不、要不咱们一起去”
“好好好赶快去跟将军禀报一声吧”
两个老宫娥你一言我一语的起身去向殿外的金将军说明缘由了之后,就双双飞速离去
夏凌月此时却暗暗地琢磨起了一件事情。
“保不齐姜贵妃这里应该是知道了一些风声吧可她要是真的知道了一些情况的话为什么还要如此用心的扶植夏如嫣呢”
想到这里,她又沉沉地叹息了一下。
“哎看来这可真是难解的招数呀”
“”
忽然,她的脑海里又传来那个低语的声音:“你真的想知道金葫芦的下落吗”
“当然是呀我为了找那只金葫芦已经费尽心思了”
“那好吧你五天之后前往麟王挖下的密道里寻找就会达成所愿的”
想到这个声音她的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
“到底是在这密道的哪里呢这个梦到底会不会灵呢哎”
烧”
“嗯如此也好,你我进宫年事已久,不知为多少妃嫔收过尸了,都深懂这难产而死的亡妇多是怨气深重,倘若不速烧速决,反倒是人心不安了”
“那是”
两个老宫娥正在一边裁布闲聊着,一边将待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
“啀对啦是不是擦身子的水盆还没端来呀你去管事那边知会一句吧”
一个老宫娥忽然想起了要为亡人更上寿衣,必定要先为她擦洗身子。
“噢是呀要不你守着,我快去快回如何”
“可是这”